言卿自顾自说:“你曾亲手把谢识衣推入死地,又怎会好心让位给他?你只想毁他。”
“你说没错。”兰溪泽笑意加深,没有否认,他坐在桂树上,拂袖就是满树花雨,轻声道:“在霄玉殿看到他第眼,就知道那个孩子有执念。”
兰溪泽说:“你不如猜猜,谢识衣现在是不是魔种。”
言卿缓缓闭下眼。
“执念过深不是好事,要知道,很多恶念都来自于求而不得。”兰溪泽笑着说:“霄玉
言卿闻言讽刺笑出声,拆穿他虚伪,声音很轻:“兰溪泽,你演到现在不累吗?”
“你跟魔神立契约,打是复活微生妆名义,让魔神以为抓住你软肋。实际上你图自始至终都是神力量。”
兰溪泽脸上温柔和笑意散干干净净,蛇瞳冷冰冰看着他。
兰溪泽嗤笑出声:“你以为你很解?”
言卿漠然道:“你在惊鸿元年后化名徐如清,拜入霄玉殿,目就是忘川鼎。当年霄玉殿雪崩,也是不是就是你试图寻找忘川鼎引起灾祸……”
两双同样血瞳,剑拔弩张就在瞬间。
兰溪泽勾唇笑。
言卿指尖万千红丝成为道桥,衣袂如流星坠影,下子到三角台上。兰溪泽是南疆之子,草木萤火皆能为他所用。祭台上棵桂树遮天蔽日,好似月下瑶台,琼花缤纷。
兰溪泽说:“你速度还挺快……”
言卿眼珠子清凌凌望向他,并没有被激怒,直接问:“兰溪泽,惊鸿十五年是不是你手笔。”
照应。他青丝如瀑落下,几缕发丝拂过秾艳冰冷五官,皮肤苍白,红线都被他握于手中,只留下手腕上道又道细细勒痕。
这片浮在海沟上诡异胭脂云,把所有弟子都吸引过来。
紧接着,关押白潇潇那面悬崖突然坍塌半边,最后轰隆隆,个倒三角台子被红云浮起,突破海面。
言卿神色冷漠,步下凌风,也跟着它出海。
其余弟子大惊。
兰溪泽被他提到这件事,神色扭曲瞬间,不以为意淡淡道:“是。曾以为微生妆是个蠢货,没想到自己也犯蠢。忘川鼎早就被九天神佛毁,再找百年都找不到。”
言卿接着说:“那场雪崩后,你传位给谢识衣。你定是知道什,开始忌惮霄玉殿。”
兰溪泽盯着他,微笑:“继续。”
言卿抬眸看着说:“兰溪泽,你是魔种对吧。”
兰溪泽没有说话,眼神阴毒冷厉。
兰溪泽淡淡道:“你说障城狸猫换太子事吗?只是让谢识衣回归属于他身份罢。他强占别人身份,付出那些代价不是应该吗。”
言卿:“不,如果不是你指使压迫,谢家只会求之不得留下这个狸猫。”
兰溪泽不置可否。
言卿说:“你直在观察障城。”
兰溪泽微笑,眼眸竟然涌现出几分温柔来:“妻子死在那里,儿子生在那里,自然要直留意此地。”
“这是什?”
“快跟过去!”
这个台子破海升空,甚至和沧海境祭台平齐。白潇潇双脚被藤蔓锁链束缚,整个人跪在祭台中央,身边是各种黑色雾障。
兰溪泽就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个哨子。
他低头,眼神隔着沧海明月和言卿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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