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寺前野草疯长,少女声音好似清泉灵风。
“你怎样,要帮忙吗?”
哪怕过那久,他还是能记起微生妆眼睛。深棕色,像是最珍贵琥珀,蕴着微光,闪闪,比他生平见过所有宝藏都要耀眼。
这些活魇股股落到地上,如同条条细蛇,兴奋尖叫地往白潇潇那边奔去。
兰溪泽低头静静着那些黑色东西。这是他日以继日,用恶念滋养魇。
什时候成形,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在灵心宫,可能在上离殿,又或许在很早很早之前,他还是个无所有奴籍少年时,贪欲就已经扎根于心。
谁知道呢。
白潇潇跪坐于地,呆呆地看着这切,当兰溪泽魇从他口鼻钻入身体刻,他因为痛苦抱头大叫,彻底哭出来。
“你走到这步,都是自作自受。”
言卿动用魂丝残忍地在兰溪泽识海内搅动,找到那团根深蒂固魇。
言卿淡淡说:“你跟镜如玉,还真是同道中人。”
兰溪泽脸色煞白,额上冒出冷汗弯下身来,九根手指痉挛般插入尘土落叶中。
言卿当初在汀澜秘境还有闲心去看镜如玉回忆,去寻找当年璇玑殿真相。如今,他厌恶到不想在兰溪泽识海里呆秒,像是抽动团死物般,直接把兰溪泽体内魇扯出来、甩在地上。
头,笑容嗜血:“兰溪泽,真遗憾,没能让你死在不悔崖前。”
对于化神期修士来说,皮肉上痛苦都不足为道。
哪怕他现在将兰溪泽千刀万剐,兰溪泽也体会不到谢识衣当初疼痛。
但是言卿现在就是想见血。所有愤怒、所有心疼,只能用血洗刷。
兰溪泽听完这些,丝毫没有悔过之心,讽刺笑,森然说:“这是他活该!只恨当初没能挖走他心,如果不是他,微生妆怎可能逃出上离宫!”
“好痛,啊啊啊啊好痛,出去!出去啊啊啊啊!”
随着兰溪泽死亡,这祭台上所有植物,都在枯萎老去。荆条萎缩,叶片凋零。这里树木生得过于高大,根须错综复杂盘踞。
兰溪泽虚弱地靠在树边,抬头看着这漫天落叶,视线有瞬间恍惚,好像回到南疆密林中。
雾霭是那日烟雨,月桂是那日晨光。
同样姿势,同样位置。
魔神在他身体里,语气都是兴奋:“现在就等着白潇潇将它吞噬。”
言卿不以为意问祂:“个兰溪泽魇就足够形成新忘川鼎吗?”
魔神和他融为体后,也不再做任何隐瞒,微笑说:“当然不够,最少要七个人。不过不急,们可以慢慢来。兰溪泽魇,已经足够剥离忘川之灵。”
言卿嗯声,收剑,起身。
兰溪泽捂住眼睛,魇伴随着汩汩鲜血从他指间流出。
言卿“哦”声,魂丝直接穿入兰溪泽识海。
兰溪泽闷哼声,唇角溢出鲜血,脸上恨意丝毫没消散。
言卿桃花眼散去情绪,他看着兰溪泽,嘲讽地笑起来:“兰溪泽,所以,你当时还想着要微生妆爱情?”
“你算计她家族,害微生族式微。折断她羽翼,让她做御魇试验品。就这样,你还想要她陪在你身边?”
“既想要报仇,又想要权力,还想要她爱。哪有那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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