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拂过微生妆鬓边,视线往下落到她绯红耳垂时,下子愣住,感觉话都说不出来。
微生妆说:“你怎僵住?”
兰溪泽说:“……没什。”
要是没有往生寺,没有灵心宫,没有横跨在他们之间仇恨壁垒。或许他和微生妆真能按话本里故事走下去。
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脏下子跳得好像要从胸膛穿出来。他握握拳,想要保持平日冷漠样子,可是唇角弧度却怎都压不下去。甚至到晚上,他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微生妆这句话,跟个情窦初开少年般在脑海里天人交战,自言自语好久。会儿故作冷静“哦,所以你想说什。”会儿又有点凶地嘀咕“没遇到你谁都不能嫁。”
太蠢。
他拿手臂横在眼睛上,自己偏头笑起来。
洞房花烛晚,其实他们之间出件糗事。兰溪泽用喜秤掀盖头时候,盖头流苏不小心缠在微生妆鬓上珠钗上。“啊,好痛。”微生妆那天很漂亮,凤冠霞帔,眉目如画,抬起头来看他眼,眸若春水。
“兰溪泽,你怎那蠢呀,连个盖头都掀不好。”
他会是个好父亲,毕竟在最开始,他也曾对那个腹中生命充满期待和柔情。
他会好好地教导他。教他读书写字,教他御剑飞行,给他最好切。那个孩子,生来就该是天之骄子被众生艳羡。
……而那双清澈如琉璃眼眸,看向他时,或许也会有丝孺慕和敬意。
虽然兰溪泽对外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冷面阎王,但在微生妆面前他就是非常容易恼羞成怒。
他俯下身去,手指碰下那簇红豆珠钗说:“这能怪?谁能想到你们清双脉新娘还会带这中东西啊。”
微生妆倒吸口气,说:“你轻点扯。”
这个乌龙完全冲散两个最开始心中似有若无局促。
兰溪泽坐到喜床旁边,虽然满脸嫌弃、但还是非常耐心地给她解开被缠住发。那簇红豆被烛火光照得鲜活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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