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与周洛臣那阴暗嗜血
眼神不同，鬼目光很是纯澈，气质截然不同，即使长着同
张脸，却也能轻易地分辨出这是两个不同人。
“你这样很好。”程知初冲他露出温暖笑容，叫着他原有名字，“白易。”
鬼摸着自己脸，闻声浑身轻颤，冰冷眼泪顺着他脸无声地流淌下来，过
会，他哑着嗓子说道。
“谢谢你……知初。”
程知初摸摸他脸，又抱抱如同小动物般可怜鬼，正要再安慰他几句，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轻咳，他回头看，是白惜行。
通过前因后果，他已经猜出来这个鬼样子，鬼确是白易不错，可是在现实副本生成后，这个鬼就变成周洛臣外貌，所以才始终不肯露出真容，还直在躲避着他。
“没关系，
不在乎你是什
长相。”
程知初走进厨房，步步地靠近鬼，鬼避无可避，蹲在地上蜷缩起身体，试图躲进橱柜里，却被程知初捉住手腕。
“知道你样子，真不要紧，知道你是白易……”
程知初俯下身，用自己最温柔语气劝说着鬼，轻轻地扶正他头，试探着将手放到胶布边缘：“帮你摘下来，可以吗？”
越是不假辞色，原本柔软和温和全都收起来，冷冷地说道：“你这样很让人讨厌。”
“……”
玻璃花瓶中映出男人沉默瞬，身影渐渐淡去，很久都没有再出来过。
“知初……”
白易看着程知初安抚着苏凌，从容平静神色再也维持不住，心中醋海生波，酸得不行。
“程学弟。”
白惜行冲他笑笑，同时不动声色地瞥身后眼，就看到堂兄和他灵
“……”
鬼眼神可怜极，手轻轻地搭在程知初手背上，仿佛想要阻止他，程知初心里又软又疼，便主动地在鬼额头上亲亲。
鬼睁大眼睛，似是难以置信程知初会主动亲他，时间都忘记自己动作。程知初不再犹豫，开始轻轻地将他脸上胶布慢慢揭下来。
这些胶布因为时间很长已经老化得厉害，轻易地就被揭下去，露出被掩藏苍白肌肤。
黑色胶布被撕成块块，纷纷落落地掉下去，露出鬼俊美五官，带着淡淡忧郁气质，果然是周洛臣容貌。
明明知初喜欢人是他，他才是知初正牌男友，此刻正应该和知初甜甜蜜蜜，可是这些灵魂碎片突然出现却夺去知初绝大部分注意力，将他冷落到边。
他是很想把这些碎片全部杀死，可偏偏知初又说这会让他感到讨厌，尽管他也清楚知初是为他好，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生气……是生自己气，为什当初他会灵魂分裂，如果他灵魂不散，也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知初安抚着其他自己……
白易越想越觉得自己也有充足理由来让程知初安慰自己，所以看着程知初安抚苏凌，又去安抚那个没有名字、浑身缠满着胶布鬼，他充满着阴暗和压抑情绪竟奇异地慢慢平复下来，眸中染上抹深色。
——到深夜，他完全可以请求知初用另种方式“安慰”他，这次他不会再给知初拒绝他机会。
程知初走到厨房前，看着唯个在躲闪他鬼，不由露出心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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