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再也顾不村长说话,他在山路上惊恐地尖叫起来。
不过世界都成白雾,前面僵冷林镜和冯浩中目光呆滞看着他,而两个说话稻草人,头也没转过来,随同棺材和牛起消失在个转角。
冯浩中伸出手去掰勒住他脖子手,只是根本没用。
稻草人手像个结系在他脖子上,点、点勒紧。
他最开始是讨厌徐挽之,但是之后徐挽之永远困倦,对什都懒散不上心。反倒是林镜,直锋芒毕露,让他作为全场积分最高玩家没有点存在感。所以他宁愿承认徐挽之强也不想承认林镜强。刚好这两人*情,还被他无意中撞破,这点让他想法更加坚定也更加极端,什都往自己认定方向想。
实际上就是局游戏,如林镜说,没啥深仇大恨,在关键时刻还是队友。冯浩中臭着脸,装作压根没看到他们俩样子,偷偷加快脚步,想要跟上。
走进,林镜和黄毛说话他还是没有听清,相反,他发现他们说话语调很古怪,带点奇异沙沙声。冯浩中愣——合着这两人还是个地区?
不对,不对劲。
停在三步之外,冯浩中驼着背,眼睛瞪大,瞳孔里满满是惊恐。
冯浩中走在人群最前面,言不发地背着那个稻草人,怪异浓雾白茫茫片,身边安静得吓人。
前头就是拉着棺材板车,车噜噜声却渐行渐远,远到和影子起消散到山路拐角口,风声充斥耳边,霎那间像是整个山中只有自己人在背尸缓行。
村长警告不能说话,所以哪怕冯浩中内心再害怕,也没敢张嘴。
冷汗从额边慢慢落下,走那久,体力耗尽,往前踏步,脚步落下时都有明显沉重感。
不知道是不是太疲惫关系,他觉得后背上稻草人变重很多。
“啊啊——!”
“啊啊啊啊——!”
隔得远,他只看到林镜和黄毛身形。现在看清,林镜和黄毛都神色青白面朝着他,四肢僵硬,身体上仰,腰上系着根麻绳,被人背着往前走。说话也不是他们,是背他们“人”。两个稻草人肩并肩。
冯浩中只觉得浑身冰凉,腿灌铅样。山上空气湿冷、粘腻、还带着腥味,从他后面传来。起初只感觉重点点稻草,瞬间重像座山。
他感觉什东西环住自己脖子,手臂细长,是稻草人手,粗糙稻草摩擦着脆弱喉咙。肩膀上微微层,他僵硬地转身,是张扭曲诡异笑脸,纽扣做眼睛,红线缝嘴。稻草人脖拉长,手也是,它缠住他。
窒息感觉让大脑片空白,冯浩中整个人崩溃。
“救命!”
可能是稻草沾雾气中水?抱着这种想法,冯浩中心惊胆战地继续走。
精神紧绷,口干舌燥,眼睛被雾糊住,耳朵也跟塞着团棉花样。
稻草人越来越重,他不得不弯下身子,让自己轻松点。
灵山上山路只有条,却环着山七拐八歪。冯浩中弯身走着走着,艰难抬头,就看到熟悉身影,前面好像就是林镜和黄毛,两个人紧挨着,边走边聊天,说着什隔着雾也听不清。
冯浩中被害怕和寂寥逼疯,现在见到林镜这个讨厌人也有种亲切感,长舒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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