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哪怕是上辈子,他应该也是小时候就喜欢上宋喻。
青梅竹马,情窦初开。
长大后重逢,也会是蓄谋已久不动声色追求,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追上。
第二天是周六,宋喻吃退烧药,睡到中午起来时,昨天晚上那种压抑感已经没。
他身体很好,昨晚会那难受,多半还是因为那个梦
“喻喻。”他轻轻喊声。
宋喻已经熟睡。
谢绥在黑暗中兀自笑,也不知道自己笑是什,闭上眼,第次陷入梦境。
记忆被拉长,是藤蔓爬山漆黑落漆铁门,疯狂大叫黑色大狗,果园香飘十里。蓝天白云下坐在铁门上男孩,两条腿又细又白,眼睛清澈而明亮。他惊慌失措,吓得不行,哪怕回头是在求他接住他,也能凭出色嘴上功夫让他郁闷。
“凭什?”
宋喻眼皮艰难睁开,却又使劲往下合。
疲倦感渗透入每寸骨髓,他嘀咕说:“你也上来起睡吧。”
谢绥愣,啼笑皆非。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只是夜色太过温柔,他心也是,轻轻地吻上少年已经闭上眉眼。
“好。”
谢绥上辈子是个私人领地意识很强人,什都要求绝对安静,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精神高度清醒,包括他人呼吸,只有宋喻除外。
外面雨还在下着,他思绪被拉很长。
想起鬼屋里那种潮水般淹没自己绝望,和黑雨中墓碑。
“水……”
宋喻轻喃出声,唤回他思绪。
少年睫毛颤抖下,眉头难受地皱起,张嘴,嗓音沙哑。
吞吐在他耳边:“是不是你安排今晚,当作们爱情开始?”
宋导:“……”
百口莫辩。
他把头自,bao自弃埋进谢绥怀中,太丢人,只露出个后脑勺和通红晶莹耳朵。彻底放弃挣扎欲望。与之相比,被抱在怀里又算什呢。
非要这样才安分。
“听说特别喜欢你?”
“这也可以算个理由。”
“怎不知道?”
“哈……不都说当局者迷吗、”
当局者迷。
好像他们小时候,也是这样睡在张床上。
庄园,仲夏夜,微凉风,和男孩奶香。
关灯,室内片寂静。
宋喻烧似乎也褪得七七八八。
越是这样,谢绥越是在想——他病到底是什呢?
谢绥起身去倒水,回来手指握着他手,还从来没有这样温柔细心地照顾过人。
喝完水,喉咙间如火烧感受得到缓解。
宋喻眉头慢慢舒展开,身体完全无力,但也没有在礼堂里那样难受,他睫毛缓缓上扬,半梦半醒就看着谢绥侧脸。灯光流淌过冷白皮肤,眉眼清冷如初。
房间很舒服,床很软,但不是他。
所以他又占谢绥床?
他安分过后,就在谢绥怀中沉沉睡过去。
谢绥将他带回家,简单为他换件衣衫,泡好退烧药,口口喂他喝完。
他不知道宋喻这是简单发烧还是旧病重发,宿都不敢离开,安静注视着他睡容,眼眸深邃。
台灯下,少年脸也不再潮红,像薄透冰雪,脆弱又苍白。
谢绥上辈子很长段时间睡眠都非常浅,失眠成习惯,所以现在安安静静坐到半夜,也没有丝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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