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热气瞬间从脖子冒上脸。
宋喻声音都高个调:“你脱衣服干什!”
谢绥逗他好玩,很淡定:“你说干什?”
宋喻:“……”
他表情实在是太震惊,雪白脸上出现红色,耳朵也是晶莹像是粉色果冻。
宋喻有心事,而且是对他。对于这简单直白掩饰,他都不想去拆穿。
宋喻还是很不自在:“随便吧,都可以,看他们安排。”
谢绥说:“恩,那们先换个地方。天气冷,你在外面别又感冒。”
他漆黑眼眸看过来眼,唇角弯揶揄说:“可不想再受罪,照顾你真是太费劲。”
“……”什意思——照顾他费劲?那种不自在瞬间就消除大半,宋喻愣愣瞪大眼望过去,眸光水色惑人,心中涌起浓浓后怕——那天晚上他不会对谢绥动手动脚吧。“,生病很难照顾?”
怎说?对不起当时骗你,其实心口不。也是觊觎你长相,不,是觊觎你全部。
谢绥等片刻后,就看着宋喻低着头不说话,轻声问:“生气?”
他弯身,声音温柔含笑:“其实这件事,可以解释。”
熟悉声音散漫,在这冬夜里如醉人酒。
宋喻呼吸滞,掩住慌乱情绪,重新抬起头来。
这四个字在心里自,bao自弃说出来后,宋喻放下手机,浑身血液急流上脑,都不会说话。
从周五开始缠绕在心里迷茫无措,震惊酸楚,瞬间汹涌澎湃,勒住心脏。
——他居然栽进以前自己挖坑里!
这个想法冲击天灵盖,他嗓子干得紧。
怕露陷,先低下头。
谢绥目光眨不眨盯着他耳朵,轻笑声,慢条斯理补充后面话:“衣服湿才脱掉,穿着不舒服,你想什呢。”
哦哦。宋喻真感谢他现在才说这件事,心里又羞又窘,问:“那抓你抓重吗?”
谢绥语气轻描淡写:“不重。”顿顿,补充:“挺痒。”
谢绥走在他旁边,薄唇扬起,反问:“你有多娇气你不知道?”
宋喻:“……”
娇气这个词,大概是他人生头遭被别人拿来形容。
“谢绥同学,娇气这个词不要随便乱用。”宋喻开始跟他讲道理:“被别人听到,人设不就崩。”
谢绥开始回忆那晚,笑:“喝药得口口喂,帮你脱个衣服,还各种折腾,脖子都被你抓三下。”
清亮眼睛瞪大,咳声,故作冷静说:“没,没生气,刚刚思考吃什去。”
他极力控制着面部表情,让自己从容淡定。
然而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眼神与他对视不避让上,于是呼吸没顾忌,深浅。
紧张、不安、欲盖弥彰。
谢绥神色都未变,站直起身,微笑:“那想清楚吗?”
谢绥在远处,只是看着他。宋喻瞳孔如同浮层虚虚实实雾,见到他后,先是抬头迷茫两三秒,又迅速低下去。
今天倒是有些不样。
谢绥稍愣,挑下眉,走过去,却先是笑着道歉:“抱歉,来晚。”
宋喻现在心思哪还注意到他来晚不晚,心乱如麻,想张口直接说出来心中想事,但想到他们是上辈子到死都是朋友,他就有些恹和烦躁。
尤其是之前还这给自己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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