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房间里有看护折叠椅和躺椅,但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只小马扎。
瘦削身子骨在小马扎上缩成小团儿,看上去比自己这个病人还要难过。
傅行舟朝桑桥摇摇头:“不疼。”
桑桥偷偷瞄眼傅行舟阑尾位置,也不确定自己瞄地方对不对,心塞吸吸鼻子,声音闷闷:“对不起。”
傅行舟注意到桑桥视线:“对不起什?”
也许是因为刚刚做手术原因,傅行舟面色稍有些苍白,眼底有着淡淡青色。
但精神看上去倒是不错。
房间内斜角位置上有台看上去有些年头乌木摆钟。
傅行舟看眼时间,皱眉:“这晚,谁告诉你在医院?”
桑桥更加伤心。
还没等他透过门缝去看。
里面人已经先开口:“进来。”
桑桥灰溜溜钻进去。
房间内装饰和般病房灰白不太样,淡粉色墙面,室内家具布置显然经过专门设计。
从落地窗遥遥看去,可以远眺灯火璀璨护城河。
刚刚跟着raven过来时候,桑桥还仔细看圈,发现这层竟然只有间病房。
其他要就是影音室,要就是休息室,甚至还有个会议室。
桑桥推开病房门,踩着木地板走进去,绕过餐桌和客厅,才发现这套总统套间里还自带厨房浴室。
浴室里还有个能装下十个他圆形大浴缸。
桑桥:“……”
呐道:“哦……”
raven停下脚步,让开门:“桑先生,可以进去。”
桑桥:“……”
病房门开条不大不小缝隙,暖黄色灯光从缝隙里漏出来,在门外大理石地面上印出道小小影子。
raven还有其他事要忙,将桑桥送到之后就离开。
桑桥搬着小马扎蹭蹭往傅行舟床边挪点,小小声道:“不该让你喝李奶奶那个鸡汤,对不起。”
傅行舟:“所以呢?”
桑桥呆呆眨眨眼睛:“啊?”
他从小马扎上抬起脸,愁眉苦脸问:“傅行舟,做手术是不是很疼啊?”
傅行舟没想到桑桥会问这个,时间愣下。
其实是有些疼。
尤其是这个时间段,麻药刚过,伤口位置疼痛隐隐约约传过来。
傅行舟垂眼,朝桑桥方向看过去。
傅行舟靠着床头,身宽松家居服。
见进来人是桑桥,似乎略微有些惊讶:“吵到你?”
桑桥摇摇头,垂头丧气走到傅行舟床边。
本来想随便在他床边上坐下,刚坐半又觉得自己身上好像不太卫生。
于是转个身,去不远处摸把小椅子。
想要仇富秒钟。
真。
就秒。
卧室和客厅之间还有个偌大阳光房,阳光房连接另端花厅。
桑桥从阳光房走过去,站在卧室门口,搓搓手手,然后小心翼翼将房门也推开条缝。
长长走廊里便只剩下桑桥个人。
桑桥游移不定在原地站会儿,偷偷摸摸凑到门缝跟前,透过门缝做贼似往里看。
目光所及是纯木质原色地板,张可以容纳十几个人长方形红木餐桌,餐椅摆放整整齐齐。
再远处是宽敞真皮沙发……
就是不见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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