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桥登时愣。
站在楼梯口人已经先开口:“桑桥?”
桑桥下意识转身。
抬头。
是庄辉。
伤口连贯,沿着掌纹,不容易被发现。
疼痛给桑桥充分解压空间。
他半靠着,觉得自己原本快要努力最后把就报废心脏自己点点恢复稳定状态,逼仄窒息感从胸腔里逐渐消失,他甚至终于能够平静呼吸。
手心出血量远比手背要大。
桑桥有点担心弄脏楼梯间地板给明早清洁工带来麻烦,于是隔会儿就在裤子上擦擦血。
远远看过桑清眼。
他确是比不上桑清。
能跟傅行舟结婚,是他走太大太大大运。
也许是这辈子所有好运。
所以替代品不替代品,怎还能计较那多。
桑桥玩两把连连看,又随手将手机裂掉玻璃钢化膜拆下来。
随手往手心里划,就划出道漂漂亮亮血痕。
唉。
真利啊。
桑桥将手从自己所坐暗面往有月光亮面放放。
庄辉顿时变脸色:“桑桥,你在干什?!”
洲眼,被血染得殷红唇很轻张张:“没有家人。”
小时候没有。
长大也不会有。
夜色已垂。
节目组录播大楼楼梯间内只有感应灯随着人声亮灭。
大概是由于事发突然,桑桥手心里未干血还在顺着指尖逐渐下淌。
吧嗒声。
落在铺在楼梯内大理石地面上。
艳红血。
白色大理石。
幸好有两只手,可以拥有足够发挥空间。
桑桥心满意足将裂成好几片玻璃钢化膜用个遍,然后将废弃钢化膜张张收好。
正准备起身洗洗手回宿舍睡觉,突然听到身后楼道内传来阵脚步声。
还没等桑桥反应过来。
楼道内声控灯便随着人声陡然亮起来。
自己真是太小气。
桑桥几不可闻叹口气,将手缩回来在自己暗色裤子上抹两下。
等血迹被抹差不多。
又歪着脑袋拿好刚刚用过钢化膜再划道。
这道比刚刚那道要增加些经验,所以割得更好看点。
借着光线,刚好能看到红色血慢慢从刚刚割出伤口里点点往外淌。
桑桥倚着墙,将整个人重量都支在上面,有些轻松呼口气。
桑家所有人都认为桑桥和桑清从没有过接触。
但其实桑桥在以前以前偷偷去看过桑清次。
他背着拾废纸箱和塑料瓶蛇皮袋子藏在桑清上贵族学校马路对面。
已经到后半夜。
月光从高高窗户落下来,洒在靠里半台阶上。
桑桥十分安静坐在漆黑另半台阶边缘,百无聊赖将手中手机翻过来翻过去看几遍,最后确定得出它已经报废成为游戏机结论。
不能联网,不能打出电话,不能接收短信。
但是能打连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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