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琢磨啊,又不缺病人,也不缺钱,干嘛给自己找罪受。”
栾以南啧声,“所以就准备下次桑桥过来时候跟他说,让他换个医生。”
傅行舟皱眉。
“桑桥每周时间都是固定,但是那次他经纪人给打电话,说桑桥前两天因为他们那小区里个老太太事儿跟社会流氓打架,伤得挺重,进医院,那天来不。”
栾以南道,“那能怎办?只能说没事,下次来也行——结果那天桑桥还是准时来。”
傅行舟点头:“知道,还有用药时间什需要特别注意?”
“按照药盒吃,别听桑桥。”
栾以南顿顿,突然加句:“对,傅董,你知道为什愿意给桑桥治这多年病吗?”
傅行舟冷淡低头瞥栾以南位置眼:“因为要赚钱。”
栾以南:“……”
傅行舟面上疲倦也在灯光之下显得明显。
可他神色是平静。
并没有病人家属忧愁,也没有听到病情也许永无止境迷茫。
傅行舟伸手捏捏眉骨位置:“如果这类型心理障碍都存在诱发点,那会帮桑桥把他前进路上所有诱发点全部除掉,这样应该比其他方法都有效得多。”
栾以南:“……”
业提醒你。这种人格障碍也只能达到临床治愈,它或许永远不会复发,也或许就会在你无法防备时候出现个诱发点。”
“边缘性人格障碍患者情绪不稳,极端自贬低或理想化突出。而且这类患者往往拥有个最致命z.sha自残性循环——他们害怕被抛弃,以至于他们会不断使用自残z.sha方式来获得种人生存在体验感。”
“所以。”
栾以南叹口气,“傅老板,如果有天你觉得自己无法忍受桑桥,麻烦你告诉。他毕竟是负责多年病人,还是得尽人道主义精神去把他救……”
傅行舟打断他:“不会。”
“那个点儿本来都准备下班,走到巷
栾以南差点被傅行舟气个半死:“抱歉啊傅老板,让您失望,是个高风亮节好医生。”
傅行舟收回视线。
栾以南迅速平复下自己怒火:“给桑桥看病前六个月,用药上催眠用各种方法,没有点效果。”
傅行舟原本敷衍神色在听到桑桥名字后几乎立刻集中起来。
他看向栾以南:“然后呢?”
栾以南窒息半晌,给面子鼓鼓掌:“可以,不愧是傅董。您这种另辟蹊径土豪式解题思路似乎让看到奥数题新解法,为您喝彩。”
傅行舟面无表情看栾以南眼:“谢谢栾医生指点和书,把桑桥下个月药起取回去。”
桑桥以前基本都是每个月固定这个时间来拿药,只不过现在拿药人换成傅行舟。
药是诊所内护士下班前就已经提前配好。
栾以南打开盖子盒盒检查遍,然后装进袋里递给傅行舟:“可以慢慢减轻药量,但是绝对不可贸然停药。”
栾以南似乎也不是很惊讶:“这确定?”
傅行舟语气果断而干脆:“在看来,桑桥从来都不是病人。”
不是病人。
就不会有忍受说。
诊所内灯光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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