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笑道：“对，水系单灵根，很纯粹，内峰不少长老都暗暗盯着他呢。”
陈虚也颇为惊讶，道：“那不是资质都快赶上你
？”
裴景说，“远着呢。”
他把视线放到玄水镜中。
玄水镜里，
张张稚气
脸，写满憧憬写满期望。
只愿悬桥之前这块迎客石里，先祖之魂永在。
看山峰亘古、云霄辉煌。
*
外峰首峰大殿内，已经占满人，都是云霄盛名时年轻辈。裴景到来，让不少人眼睛亮，当然更多人拉下脸。
裴景在外人面前，向是高冷人设。雪衣掠过门槛，前走，站到人群中央，他不说话时如柄覆雪剑，寒芒映得所有人心头发慌，不敢说话。
只见凌云剑划出淡淡痕迹，很快便被股柔和光给消磨。
陈虚呆愣表情僵住，“这？”
裴景说：“这块石头里藏着云霄前辈灵识，哪是想刻字就能刻字？当初师尊罚
面石思过，倒是让顿悟番，而在顿悟之境里，与云霄前辈见面，之所以刻字，就是受前辈所托。”
陈虚唏嘘声：“你居然还有这种奇遇。”
裴景往前走步，半蹲下身体，手指扶上青石，嗤笑：“你以为天才世界像你想那
简单？”
曾定下规矩，此处必须步行而过。
悬桥口是块青石，立门之始，便立在这迎客。
青石上书“俯仰无愧，以剑为证”，旁有三道刻痕，划得乱无章法，十分扎眼。
陈虚摇头，道：“你看看你干好事。”
裴景顺着他目光，落到石头上，道：“又怎，这字写不好看吗？”
终于声鹤唳，调动少年们所有情绪。
只见行白鹤破云而下，其上蓝白衣袍剑修们临风而立，头戴玉冠腰配长剑，气质身姿都潇洒清绝。为首是名女弟子，自仙鹤上跃而下，水蓝衣裙荡漾如波，风华无端。
少年们张大嘴，看着师兄师姐们风采，眼中涌现无尽
大殿上方悬浮着几面玄水镜，将参与选拔弟子举动都记录下来。
现在山门还未开，来自五湖四海少年们站山脚下，翘首以待，眼中有紧张，也有兴奋。
裴景饶有兴趣看着，偏头问负责人：“试过灵根吗？”
负责此次选拔是名女修，容颜秀婉，姿容曼妙，上前步面带喜色道：“回师兄，试过，这回倒是资质挺好，出好几个双灵根，还有个单灵根。”
裴景挑眉道：“单灵根？”
陈虚：“行行行。”
俯仰无愧，以剑为证。
八个字，是云霄训导，也是先辈期望。
裴景垂眸，指尖传来冷意，很快被层柔和光包裹。
他笑下，顿悟之境里跟云霄真人打下赌，没过多久他就实现，问天试第，天下第。也算是不辜负他期望。
陈虚道：“这上面就不该有字，当初先祖立此石警示众人，百年来，门派弟子无敢触。你倒好，掌门叫你对石思过，结果你拿剑在上面刻花！也是云霄真人已经羽化，不然非掐死你不可。”
裴景道：“你不懂就别瞎说。”
他持凌云剑，当着陈虚面，从青石上纵划到尾。
陈虚惊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你在干什！”
裴景收剑，抬下巴：“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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