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吧，走
时候专心点，什
赵又晴笑弯
眼：“你这想法倒还真是少年人心性，执念未消就是有大仇未报，恩仇快意，真好。”不过很快她笑容就淡，“可惜女人执念啊，
般都不是仇。”
裴景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闭嘴。
赵又晴也只看他眼，活四百年，早就没跟人吐露情绪心情。
裴景越接触越觉得赵又晴给他感觉很熟悉。疲惫，倦怠，对什
都不感兴趣，厌世
像张青书。
她抬头，发现那手臂早已腐烂多日，散发恶臭，衣服却完整。样式对她而言很熟悉，毕竟是离国几百年不变宫用刺绣。
赵又晴细细思索会儿，记起这是谁，神色颇为复杂。
裴景也注意到，观察下，发现这吊在树枝上手臂，五根手指生前都被活生生折断。“这死也太惨吧。”
赵又晴心情怏怏说：“这是离国皇宫内个宫女，不知道怎被拖下来。
试着救过，但是没用，在这地方，估计死还轻松点。”
裴景：“是啊，这个鬼地方，呆久人都要疯。”
想看看直被村里传成禁地地方会是什样。”
裴景想想，笑得特别灿烂：“这样呀，也行，有你带路也方便点。”
赵又晴有点苍白笑笑：“在这个地方，不喊你名字，就叫你小师傅吧。”
裴景听有点好玩，小师傅，还怪可爱。有赵又晴引路倒是方便很多，至少他不用担心迷路或者中途被什大鬼怪发现。
往南村走，路上这个地方没有昼夜，到定时间，就是漆黑片。
某种意义上说，他们还挺相似。
赵又晴说张家前面有片废墟，其实裴景猜都能猜到，那些废墟应该是最原始忠廉村痕迹，而忠廉村，本就在深林山谷间。
过南村，他看到条河行在前方，河水是青色，滚烫翻涌，时不时从上流游下来几截骨头。
赵又晴见那河，稍微愣愣，说：“幸好陪你过来，时间太长，都快忘这条河存在，没有你指不定找半天都找不到地方。”
赵又晴往前走步，咬破自己手指，滴血从指尖涌出，落到青色河水里，她血滴在滚烫河水里，像是被寒冰禁锢，咔咔咔，很快，条血色凝冰路，从河这端，路蔓延到河另端。
赵又晴看他眼，没说话。
裴景想下，认真说：“你心态真好。”
赵又晴：“觉得你不是在夸啊。”
裴景：“没有，就是在夸你，不过有个问题。你在村子呆不快乐、不想回地上，又不想去投胎，说是执念未消——”
“是有还没杀人吗？”
下场雨，鬼都缩在房子里不肯出来，地上纸钱润水后，形成团团浓稠白。过村口，又是山路到村另边。
山路也如裴景来时样，棺材节节堆积成梯，泥土下全是白骨。
赵又晴对这些早就见惯不怪，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事。
裴景在林子里，倒是发现各种各样扭曲狰狞死人，被挖眼，被啃食，被掏腹，还有被用针线拼接死在起双胞胎，千奇百怪。他想，这个村子里人真是死不足惜。
只断臂从树枝上横下来，赵又晴没注意，被打下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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