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裴景对这女人性子极度厌恶,也不想去接触。
只想剑结她,让她收那不阴不阳笑容。可现在,自身难保是他。
裴景咬牙,僵硬地抽出诛剑,想要把它卡在石壁内,阻止自己下坠。手指都在颤抖,天道指令让这具身体根本不容反抗,就像是上世天堑峰放任季无忧离开样,无力。
天翻地覆,血色瀑布越来越急,就要把他身体也卷进去时。
令人疯魔痛苦,却找不到罪恶来源。无力感比痛苦更让人崩溃。
裴景抱着头,汗水流进眼中,大口大口喘着气,眼中唯剩恨分明浓郁。
天道停止打击动作,却是微微笑,说“你是世外之人,就真奈何不你你信不信,能驱使着你从这跳下去。”
她把魔骨头部重新放好,站起身来,手指上还有血。
唇色寡淡,笑意温婉,用种奇异不知道怎形容声音,说“跳下去。”
赤足站在高台边缘,那些血沾染不她衣裙,她半蹲下来。
这是裴景第次看她蹲身,如同神明走下神坛。
她手指扶着浴血魔骨,轻声说“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闯到天魔池来,真以为把你放眼里”
她手指穿过魔骨头颅,只是轻轻点。
咚,声响轻微。
般艳光,都被深银色眼压下。般人拥有这双眼,给人感觉都会是惊艳,唯独她给人惊悚寒意。
来自骨髓,源自天性,仿佛生在这个天地间,就没有资格对视她眼。
银色,雷雨欲来前云,深海光芒戛然而止那层水。
她给自己造出这样出世清艳皮囊,皮囊之下不该存在灵魂,却是污浊又疯狂。这女人真面目,或许该是个披头散发,眼睛布满血丝丑女人。
裴景知道上世事情,现在对她只有见之欲呕厌恶。
他感觉,手中诛剑被人夺取,最后根稻草被抢走,绝望还没溢上脑子,他落入个怀抱。熟悉气息,清冷如这深渊落雪。裴景愣,
然后他缓慢站起身来,然后往后倒退。眼眸死死盯着天道,灵魂是清醒,躯体却不受控制。身体骤然下坠,和三尺血瀑起,滚滚向深渊之底。
他刚刚送那天魔长老下去,现在自己就要去陪他
倒立着往下,身体失重,看到是那女人汇纳星芒衣裙,闻见是浓郁呛鼻血腥味,耳边是哗啦啦水声。
这深渊不见底,裴景却无比清楚地知道,下去,必死无疑。
因为送他下去人是天道,她对这个世界那熟悉,怎可能还给他线生机。
裴景却立刻“唔”地声,剑也拿不稳,痛苦地半蹲下来。
他感觉自己脑袋被利器凿穿。
而且根本无力反抗
天道手指像是在作曲,点又点,咚咚咚,“要你死,不过是念之间事。”
那利器左出右进,左进右出,翻滚出血肉脑髓,这刻天翻地覆。
天道看见他神色,开始嗤笑起来“如何,你是不是该感谢。是,让你们情意相通,互诉衷肠呢。”
在裴景面前装不下去温柔表象后,她也不再伪装,话语,bao露真实灵魂。
虚伪、世俗又阴晴不定。
而裴景沉默不言,极力抑制自己才不至于动手。
天道从血阶上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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