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张他本来只用花两天图,因为规律作息,硬生生搞四天才完成。
完成后,徐禾把这近米图纸卷起来,拿在手上,请个假,溜出皇宫,到工部。
他最近经常到不是工部本部,而是城郊外,隶属工部个试炼场地,毕竟他玻璃就是在这边炼制。
从马车上下来,徐禾直奔天璇那里,进门,话都还没好好说,冲过去,把纸铺开在桌子上,斩钉截铁:“要做艘船。”
天璇差点没被臭小子吓死,再低头看,那纸上复杂无比看就工
熬夜、通宵、不吃饭四年里都数不清多少次。
徐禾掰着手指算下,突然有种迷之感慨,他没有英年早逝最关键原因,大概就是薛成钰吧。感慨过后,生出愧疚,悻悻低头:“薛哥,错,再也不敢。”
再也不敢。
薛成钰垂眸笑下,这话他四年都不知听多少遍。小骗子。
最后笔朱红落下,划掉人名字。薛成钰抬头,看徐禾,冷漠道:“再发现次,你就别想去锦州。”
徐禾正卡在船舵设计上,绞尽脑汁,咬在嘴里笔突然就被拿走。思绪中断。愣,回头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还没来得及发火,对上薛成钰冷冰冰眼眸,那火就泻下去。
薛成钰道:“用膳没?”
徐禾:“还没。”
薛成钰笑下,笑意淬雪般,徐禾不由往后躲躲。
薛成钰很快就不笑,把笔收入袖中,冷漠不容拒绝道:“出来,跟去吃饭。”
这个金发碧眼小男孩给他启迪,徐禾回去之后,有做艘船想法。
在起稿时候,徐禾不由想起四年前那辆因为驱动问题,被他忍痛丢弃“陆上泰坦尼克”。
现在想起来还是阵心疼。
“做不来陆上泰坦尼克,做个真正海上泰坦尼克总可以吧。”
于是徐禾又忙起来。
徐禾正举这个被子喝水解渴呢,听薛成钰这话,差点呛到,但他坚强地咽下去。
稍微想想,他爹娘甚至皇上太后,信薛成钰都胜过信他,关于他很多事,都不会直接问他,而是从薛成钰这里解。
——哇靠,这想,好像真有道理。
徐禾成功被威胁到,脸色扭曲下,然后非常诚心诚意:“别别别,这次是真,发誓。”
这次是真,再也不熬夜。
徐禾只能乖乖地:“哦。”
闻到饭菜香,徐禾肚子就叫起来,瞬间就饿得受不。拿着筷子,在薛成钰面前也不顾形象,狼吞虎咽。
薛成钰最近事很多,连在守着徐禾吃饭时,都低头,拿着笔在折子上圈改修注。
吃饱喝足后,徐禾舒坦。
但薛成钰心里蕴着火还没散,修长手握着笔,在纸上每画都凌厉,头也没抬,冷不丁问句:“多少次?”
他忙时候,经常会忘记吃饭,国书院又没有丫鬟、小厮侍奉提醒。所以饿个天夜是常事。
大概也是他这极其不健康作息。
薛成钰即便去翰林院依旧不放心,百忙之中都会回来看下。
然后回来,就刚好逮到他在熬夜。
薛成钰被他这每次都虚心受教、然后死不悔改性子给气笑,不由分说,从后面抽过徐禾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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