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山匪中大当家气越喘越粗,硬生生红眼,“这回财留下,人也不能放过!”
其余二当家三当家也都点头,脑子里被活色生香占据。
徐禾:“”
默默又磕起颗瓜子
沙雕。
直到轿帘掀开,瞬间,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大脑片空白。
圆润指甲,葱白手,细嫩腕,秀美温柔仿佛轻易可折断。
红裙曳过草地青青,而青青草地上石榴红滚边也款款拂过人心。
腰肢纤细,往上是优美脖颈,青丝垂落至腰间,无任何珠玉相饰,已惊艳无双。
众当家和喽啰都兴奋、激动,操着斧头、砍刀、木棍。
从树上、草丛里,蹦跳出来。
声大如钟,横在路中央:“——打劫!”
打劫!
惊起枝头鸟雀,扑翅飞腾。
平陵县穷山恶水不假,尽出刁民也是真。
徐禾半路上遇到土匪。
平陵县有山又有水。
水是恶水,前几日大雨绵绵淹堤坝、毁不知多少人家田亩,修坝之事废几十年人力物力,也愣是没半点进展。
山也匪山,世代土匪驻扎于此、拦截抢掠过道车马,偶尔还会下山进城放火杀人。平陵县百姓苦不堪言,只是历任知县都不作为,越发助涨土匪气焰,活生生拖到现在。
从京城出发,路舟车劳顿,足足三天三夜。
临近锦州,山路便越来越曲折,气温也越来越高。
第次出远门,徐禾心情由最初任务完成喜悦,变成长久奔波后疲惫。
而且,直娇生惯养京城徐禾,第次吃到平陵县普通人家作备用粮馍馍时,差点吐出来,灌好几口水才将那股子怪味给弄没,然后脸血地吃进去。
又硬又干又臭,单从吃食上,徐禾就已经知道他要去平陵县,不会是什富饶好地方。
美人磕着瓜子,红唇贝齿若风月邀请,眉甚远山,眼睛如墨,在山林官道错落有致阴影里,个抬眸。
他们愿意把命给她。
徐禾吐出瓜子壳,对于群表情沙雕、身体僵硬土匪表示有点嫌弃。
啧,就这些人为祸平陵县多年?
平陵县以前知县战斗力那低,居然搞不死这群二十三体综合征患者。
抬轿几位车夫身高马大,眉眼冷漠,点慌色都不见。
徐禾吃着瓜子,乍听打劫声音,还有点稀奇。
静立轿边护卫为他掀帘,躬身道:“小公子请先下轿,有些人需要处理下。”
“哦。”徐禾手里抓着把瓜子,慢悠悠走下来,边吐瓜子壳边看戏。
土匪们本来,眼里只有钱财。
拖到都敢公开拦截新任知县车马。
平陵山上土匪们都听闻这位新知县身份不般,至于怎个不般法,他们也猜不到,毕竟他们接触最大官就是锦州知府。
听说这位新知县从京城来,几位当家纷纷倒吸口凉气。喝,京城啊。那肯定是富得流油,说不定马车都是用金子做。
于是他们三天前就在这里等,等到现在。
官道上终于传来声音。
肯定又穷又偏僻。
只是为什皇帝会把他派到这里来啊。
徐禾喝着水,有点纳闷。
派他过来吃苦?觉得自己猜到真相徐禾恶狠狠咬下口饼。
总感觉他爹有在这里面掺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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