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有点无语。
账房先生,姓王名生,王生不敢直视徐禾,吓得两股战战:“不不不,不是,大大大大人,就是第次去锦州,有有有有、有点紧张。”
笨蛋。徐禾学他说话:“是是是、是?”
王生:“”
大概是平陵县那穷乡僻壤地方他待大半月,马车进城门时,从帘子外看锦州,徐禾硬是从白墙黑瓦、小桥流水里看出阜盛之地、富贵繁华来。
报?把这账本交上去,上面就知道锦州出问题。”
师爷眼角微微有水光,长叹声,道:“大人,您想太简单。且不说买材料、招人工都可以虚报价格,光是平陵山上土匪,就是横在路中央大祸,无论拨多少,都可以推卸给山匪拦截。这账本报上去,保不准还会被人污蔑作弄假账呢,更何况,锦州那位河道总督,是京城某位大人物亲侄子,这事,难啊。”
盏纸灯笼在秋风里摇曳,淡雾蒙蒙。
徐禾扭头。
这贫苦破旧山县,需要斩断腐烂根源,才能获得新生。
锦州楼阁不高,但精致秀雅。
他去锦州带人就两个,个是县衙里账房先生,个是薛成钰派到他身边侍卫。
账房先生兢兢战战,想破脑袋都不知道,为什徐禾要带上他。他这辈子还没踏出过平陵县步,在马车上坐立难安,恨不得把自己缩角落里,不让徐禾看到。
徐禾带上他是图个方便,进锦州城手续、文书,还有见知府流程他都需要个较为熟悉人在身边。
师爷给他推荐便是他。
“你怕什,锦州有老虎会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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