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
薛成钰:“在这之后。”
薛丞相又叹声,不说话,将信交于薛成钰手中,神情有些担忧,有些话涌到喉咙却没说出。
薛成钰接过信,垂眸道:“父亲不必担心,自有分寸。”
他将信收入袖,缓缓道:“在幼时,你便怕锋芒太盛招来祸端,实际上,没有必要。”
书房里空气比外面暖,桌上小炉里烧着炭火。
薛丞相望着长子,沉默很久,道,“你查那多久,就是等着这封信?”
他手上信是刚从燕地来,燕王亲笔,十万紧急自燕地送至京城,彻夜不休,跑死三匹马。
薛成钰神色疏离冷漠,道:“是。”
银白狐裘,广袖青冠。当初金殿前八岁神童,如今已经长身玉立,气场逼人。
真价实杀个无辜人——还是当朝宠妃亲弟弟。苏佩玉要是借题发挥,同圣上哭诉,徐禾不占理纵有他有无数人护着,名声也坏。”
“所以若是不想有那多事,徐家就必须认这个哑巴亏。”
前人张大嘴:“徐家那对姐弟,那性情,怎可能吃下这个亏。”
后人道:“是呀,但他们都有顾忌,昭敏怕苏佩玉借苏双戌之死伤害弟弟,而徐禾则怕事情传出去对昭敏声誉不利。再如何,都只能这样。”
前人愣愣:“可他们吃下这亏,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薛成钰抬起头,语气清冷:“遇上,才是他们祸端。”
薛丞相心中又惊又叹又惧,这是他亲儿子,而他却越来越看不清他心中想法。
动动嘴唇,薛丞相道:“你真是,心思藏得远藏得深啊。”
薛成钰挑眉,并不赞同父亲这个说法。
薛丞相也很快觉得自己说不对,摇摇头,眸光复杂问道:“你是什时候察觉燕王心思不对。”
薛成钰走过去,语气平静:“很小。”
后人点头:“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估计徐家那位小公子现在已经开始寻思怎搞垮苏家。可皇上没死之前,苏家不能倒——殿下这回,算是彻彻底底与徐家为敌。”
*
薛成钰赶回丞相府,雨水沾湿长发,面色清冷微白。收伞递给旁人,由仆人为他披上银白狐裘,他低声问道:“父亲在哪?”仆人毕恭毕敬:“回公子,丞相在书房。”
薛成钰应声,往书房走。
推开门,父亲也抬起头,与他视线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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