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愣,然后气得不行。旁边没棍子戒尺,不然铁定有徐禾受。她神色冰冷道:“你再说这种胡话,撕你嘴。”
徐禾低头,扯扯唇角。
徐禾受伤真不算重,休息两日就差不多复合。他去回工部,顺便带上余木。路行过大街小巷,高楼林立。垂柳依依酒旗招,过条河,徐禾忽偏头笑道:“诶,第次见你,是不是就在这。在这河上。”
余木怔,很快神色从容,微笑点头:“嗯。”
徐禾扶开前方柳,自顾自回忆,道:“记得,大胖娃那时人怂嘴贱还好色,要你把花插到姑娘胸口,你被欺负快哭。”
长公主在宫里时日,直陪伴在宣德太后身侧,听他话,倦意涌来,点下头。
嘱咐徐禾几句,由侍女搀扶着回房睡。
待长公主走,徐禾脸色便沉下来。他走之前,定要弄死苏家。
至于昭敏那边,他倒不是特别担心,以他阿姐性子,这件事顶多恶心、膈应段时间。现在让她安安静静休养身体就行。
之后日子,长公主只叫他进回宫,天地静默无声,徐禾隔着很远,只看眼皇后灵柩,便被长公主带着离开。离开宫殿,走上甬道。又是年仲春时节,墙角杂草杂花都开。
徐禾回到将军府第二天,长公主就匆匆忙忙自宫中赶回来。彼时他正坐在院子里透气,折纸飞机玩。
长公主担忧很久心,终是慢慢落下,眼扫,看到他手臂上伤,眉头又皱起来,道:“你去哪儿整伤。”
徐禾可不敢说出实话,“骑马下山,摔。”
长公主又心疼又气:“你厉害很啊。”
徐禾笑嘻嘻安抚下她,问些宫中事。
余木垂眸,笑意浅浅:“是。”
徐禾只惊叹自己记忆是真好。
他到工部时,宋望之亲自出来接,说是为他引路。徐禾谢绝他好意,小时候隔三岔语来这里走遭,他还能不清楚这边。系统当初给他金手指,实际上目特别简单,就是要他考上秀才、官任锦州,他闲无事,才乱
长公主细细叮嘱,叫他大葬之前都不要入宫。现在他已经长成挺拔少年,比长公主还要稍高些。徐禾点头,侧头看长公主。
突然想起十岁,也是这个时节,入宫拜访宣德太后,他摘朵花送给他娘,反被插到自己头上。那个时候长公主半弯下腰,笑说这样倒像个小花神。
晃那多年。
风沾着湿意,徐禾心也浸在水里。
他装作漫不经心道:“世事无常。娘,若是有天,也这去,你不要太伤心。”
长公主坐下,眉眼忧愁,“宫中事大多都安定下来。这回花宴,不止皇后娘娘,苏双戌也遇害。摔下山崖,血肉模糊,不看衣物根本看不出个人形。心里很慌,便先回来,你没事就好。”顿顿,长公主又道:“你这几日可有看到你姐姐。”
徐禾心虚,呐呐道:“有,姐姐也还好。”
长公主点点头,心里踏实,她笑容多分轻松。
徐禾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先是哥哥出事,后来又是他和姐姐出事,这回不能再让长公主操心。
见着长公主稍显疲惫神色,徐禾心疼道:“娘,要不你先去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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