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道:“余木,脱掉衣服吧。”
两人视线交流落在很多人眼中。宣德太后微惊讶,薛成钰极其冷淡地看眼徐禾。步惊澜再看这个弟弟,越看,笑意越森冷。
余木垂眸,对太后道:“是。”
他背过身去,动作很干脆解开上衣,青年后背上,布满各种经年累月伤痕,印子都已经淡,依旧触目惊心,而纵横疤痕间,块红色胎记,真如蝴蝶落在他肩下。
整个大殿,静默无声。
徐禾大脑被这个信息炸脑袋疼——惊鸿殿下?王爷?什东西。
惠安帝良久才有动作,目光却是看向薛成钰。
薛成钰眸光敛,清冷道:“听闻燕侧妃曾舞动四方,肩上红蝶栩栩然,为时人乐道。前些日子,偶然救下当年侧妃身边自火海逃生丫鬟。她说,侧妃之子背上,好似也有块胎记。”
话音落,其余人没反应,步惊澜先笑起来,很突兀声笑,薄凉得令人心惊,“偶然救下火海逃生丫鬟,二十年前事,也真是偶然。”他笑吟吟,红唇如血:“那丫鬟呢?让看看。”
薛成钰淡淡道:“当务之急不该是确定他身份?”
这是花宴过后徐禾第次看到宣德太后。她神情恹恹,气色较之以前差很多,鬓边银发斑驳,但现在目光复杂无比。
徐禾进殿,跪拜请安后,就走到边,毕竟今日召见人是余木。
殿内气氛很奇怪。
惠安帝先开口:“抬起头来。”
“是。”余木从容不迫,抬起头来。身姿挺拔如苍松,剑眉之下,眼眸清寒冷冽。与常人不同深紫瞳孔,摄光影,沉沉浮浮。
在余木旁边大臣年轻时曾受过燕侧妃恩惠,这刻,激动地老泪横流,“殿下们可终于找到你。”宣德太后不忍视,轻声道:“惊鸿这孩子,这些年流落在外,也是受尽苦楚啊。”
惠安帝听着太后话,点头,沉吟道:“认识这孩子还是自徐将军那,他跟说此子必成大器。没想到,竟是燕王孩子。”他道:“余木是?你父亲听闻你消息都急疯,连夜派人自燕地来。你收拾下,不日就回去吧。”
惠安帝说罢,目光犹豫看向步惊澜。
步惊澜反应极为迅速,如果现在他还不明白自己被薛成钰算计
步惊澜冷笑声,“也是。”
宣德太后轻声道:“给哀家看看你后背。”
余木低头,神情在阴影里看不清。这殿压抑气氛、剑拔弩张,似乎都和他没关系,他抬头,目光却是望向徐禾。
徐禾想过很多余木身份,宫女私生、妃子留下、或着被人从外面抱进来,独独没想过,他会和燕王扯上关系,被消息炸也是大脑空白,当对上余木清凌凌视线时,徐禾心情特别复杂。你看干什呢?
事已至此,那多人,他还能忤逆皇上不成。
在场人倒吸口气。
宣德太后闭上眼,叹口气,缓缓地摇摇头。
而站着位大臣却激动得手都在抖,不待惠安帝发话,便出列跪在余木旁边,声音颤抖:“陛下,不会错!这就是王爷寻二十年惊鸿殿下!见过燕侧妃——侧妃娘娘眼睛,就是这样!”
室人没有说话。
余木听罢,愣秒,豁然偏头,去看旁边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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