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敏重游故地,心思倒是淡很多。
听徐禾话,只是觉得好笑:“你都哪听来。”
徐禾刚想解释,忽听鞭炮声响。眼亮,指着笑:“看呀!觉得这种时候,柳如意后面那些人表情更好看。”
又年科举,杏榜张。
徐禾在出榜前,终于旁敲侧击地,从薛成钰嘴里探出口风,其实也是薛成钰根本不打算瞒他。主考科举事,对别文官来说可能是荣耀、是重中之重,但对薛成钰而言,尚不足为道。不过毕竟是朝廷选拔人才事,薛成钰还是留意几分,只说:“春试第人,貌似姓柳。”
姓柳?徐禾瞬间乐得不行,笑得吊儿郎当:“吉利兄果然没让失望,最好拿个状元狠狠打脸鹤山书院那群人,哈哈哈哈。”
薛成钰泼他冷水道:“还有殿试呢。”
徐禾想:“没事,信他。”
掷果盈车,倾倒众生。
昭敏笑道:“那你就想得大错特错。”
她当初担心徐禾婚事,只担心他身边接触女子太少,怕他选不上中意,却从没想过徐禾会缺人喜欢。
“民间不清楚。但在京城稍微有些身份少女心中,你和薛成钰可是并列第。”
徐禾:“……啥?”
,这想,他都心疼自己。
自己还拿“十岁就有女人追,爱慕者无数”来怼余木,徐禾就觉得心虚
那不是被女人追,是被鬼追。
他没有爱慕者,只有个把他当香饽饽英国公府夫人。
京城里混成他这样富家子第,估计很少。就顾惜欢,这个小时候人嫌狗憎玩意儿长大后风流韵事都满京城。
春试榜出,按照长乐习俗,是进士游街。徐禾这回早早地起床,登临文和楼,为就是看那些曾经瞧不起柳如意学子现在吃屎样憋屈神情。他想,柳如意偷偷看那些打脸爽文没白看,现在他就是主角。这个温和宽厚、豁达聪慧少年,今朝终于扬眉吐气。
历任春试第,怕是只有薛成钰没走过献文路,他下场那届,基本毫无悬念。献文路还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
花果飘香。
衣衫绮丽。
徐禾趴在围栏上,笑道:“那什来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昭敏揶揄笑:“春闺梦里人啊。”
徐禾唰得脸红。咳嗽声。左顾右盼,装模作样道:“别瞎说。”但会儿,他有心痒难耐,悄悄问:“真?”
昭敏忍笑,逗他:“骗你!你年到头没出门几次,出门也是私底下,遮遮掩掩,不走大道,就待个地方。谁认识你呀。”
徐禾:“……”日哦。
转眼二月份就到。
真是想想就心塞。
徐禾生无可恋叹口气:“为什就那不受欢迎啊。”
昭敏笑出声来。
徐禾哪是不受欢迎啊。他在民间都快被神化,无数怀春少女根本不敢肖想罢。当初洗尘宴墙,抬眸眼,雪月绝色,艳动四方,就给他埋下悄然种子。工部捣鼓地动仪、玻璃、水车,零七零八设计,水渠桥梁梯田,更是造福四方,被人口耳相传,成神秘莫测高坐云端贵人。京城之外可能不解,但城中人士,都认为,这位将军幼子,遥远如天人。
景乐十四年,石榴红裙、艳艳夺目风姿,依旧有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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