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冷硬地站在那里,将这两个字反复在喉咙里掂量,如同在挖掉块血块。他不知道怎就想起将军侧脸,立在那里冷漠倨傲样子,睨过来时,神情冷冰片,但黑暗中声音又出人意料温柔,带着特别诱惑力——
他脸上发着烫,这回倒不是因为战场上炮火烧到脸,或是与人搏斗时被人泼到硫酸,脑子里也后知后觉地开始嗡嗡响,心中忽然滋生出种奇异感觉。如同从荒凉垃圾场般仇恨之地长出小朵,娇弱,摇曳花骨朵。很容易夭折,但令他对切
容完这安排,府中私底下流言蜚语更甚。府中下人都机灵得很,又十分畏惧渚靖将军,虽然不会在他面前口舌,但难免会嘴碎。
“将军真是重口味,居然青睐上个身份最低贱奴隶,以前那多贵族对将军示好,将军看起来都没什性-欲样子,还以为性冷淡呢。”
“真不公平,们十几个人挤在个房间里,其他奴隶也全都蜷缩在那些阴暗潮湿地下室里。而这个奴隶,来就是独立大房间,私人医生,甚至现在将军还特地吩咐为他安排最轻松活儿……这也太偏爱吧。”
今昭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他自己房间里,那些沉疴已久伤口愈合起来,过程比新伤更加缓慢艰难,也经常疼痛难忍。他除声不吭地挺过去,别无他法。
当他被分配打扫将军寝居活儿之后,极少数时间,他才会出现在二楼走廊。
府外下人心满意足地走。
容完坐在客厅里,思考起渚云说话来。
近日以来,将主角带回府邸并且精心对待,确有些突兀。先不说不符合渚靖向性格,就是皇室那边,也会怀疑他私底下是不是利用原先“战争机器”有什预谋。现在提出质疑还只是路苏俊和渚云——两个全都站在他这边人。要是到时候惹来乌斯中将那种仇敌,就麻烦。
这样想着,他把这个府上侍卫长叫来。
侍卫长在这府上干些类似于管家活儿。
他像只从深渊里爬出来幽灵,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冷漠森然气场,伤势恢复后,勉强能够站立行走,于是便显出原先高大身形,戴着半边面具脸更是阴诡狠戾,看起来随时可以捏死个人。
那些下人即便原先对他有些轻蔑,现在也不敢随意靠近。
可当今昭站在楼梯拐角,那些人窃窃私语声仍然轻而易举地落入他耳中,他旦伤势恢复后,很多能力都开始逐渐恢复,比如说,听力,作为被利用战争机器必须具备基本能力。
——偏爱。
他听到这个词。
“上将,请问有什吩咐吗?”侍卫长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边。
“前几日带回来那个奴隶,这几日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给他安排些轻松活儿干。”容完以命令口吻道,想想,又说:“就负责打扫寝居那层楼好。”
那层楼除渚靖将军自己,平日里是没什下人敢轻易上去。正好。
“……是。”
侍卫长嫉妒地想,只打扫层楼,也太轻松吧!和这府中其他各司其职下人比起来,简直是生活在天堂!要知道,在这帝国里,奴隶可是最下贱人,尤其还是那种耳朵上有刺青标记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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