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想出去上厕所时候,也没再从后面空桌子上踩,而是站起来等着容完给他开门。下午容完特意测试下,没有给他让开,他犹豫下,还伸出根指头,碰碰容完手肘。
这进步于容完而言,足以喜极而泣。虽然原允脸上仍是没什表情,但似乎在自己面前,竭力将那种能戳死人尖锐与冷漠收敛点儿。
到快放学时候,容完收拾着书包,看眼外面大雨,寻思着怎把伞给原允,让他接受。
而原允居然也没有跟往常样,放学铃声响就走,而是仍坐在位子上,慢吞吞地写着题目。
“回去后伤口不要见水,衣服什脏点不洗也没关系,过几天等去医务室,医生说能拆纱时候才能见水。”容完忍不住叮嘱道,原允他爸昨晚回来,又已经走,原允今天
盯不知道多久,原允才收回视线,忽然伸手将那杯水拿到手里。
容完赶紧看他,还以为他没良心到要扔掉,心里面正气得冒烟——
却就见他拧开瓶盖,喝口。
等等,喝?!石头开花?!
但只是小口,润润嘴唇之后,就盖上瓶盖,放回原先位置。
这天上午有体育课,因为外面下雨,所以在室内自习。刚开学不久,老师管得比较松,教室里吵哄哄片。
原允自己去医务室,医务室里老医生对他身上伤口司空见惯,把人拎过来就开始配消炎药,看眼他手臂上原先包扎,哟呵句:“自己包?手法有长进啊?”
原允没吭声,坐在长椅上,看着外面光线昏沉走廊。
等他回到教室坐下,容完又灌两杯水,踌躇着将杯放到他桌上,也没说话——
容完还略微有点尴尬,为自己刚刚在原允面前红眼圈事情。
喝完后,犹豫下,用食指叩自己桌面下,漆黑眼眸望着自己,示意:喝。
“……”
容完盯着他,心里重石头豁然搬开,气也就这全消。他其实不是生原允气,而是心中闷痛无处疏解罢。
接下来两人继续上午没有交流,但不知道是不是容完错觉,他感觉自己在原允面前红过次眼圈之后,原允对自己戒心和防备似乎少很多。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喝点儿水,直到这瓶水喝光,他又闷不作声地出去打两瓶,是两瓶,瓶径直放在容完桌上,而容完原先担心他手臂会排不上队完全就是白担心,外面那群人见三班打架王走过来,还没等人靠近,就全都跟被冰块冻得哆嗦似,自发让开——
他知道自己突如其来讨好对原允而言,或许十分莫名奇妙,原允只怕以为他不是个怪咖就是个圣母,好端端地滥施同情心。可他没法忍受原允受伤胳膊在自己跟前晃,现在见那伤口重新被医务室人处理过,他悬在心尖上那块巨石才终于放下来。
他倒两杯水,心想,原允如果不喝,那就不喝吧,可若是想喝,那不是还有摊凉杯放那儿,随时都可以喝……
外面饮水机总是挤挤攘攘群人,原允那受伤手臂能挤进去?
出于尴尬而窘迫心情,容完将水搁在原允桌上后,便自顾自地翻开景帜珍藏美女杂志看,但其实他张图都看不进去。
他用余光感觉原允直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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