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允盯着容完侧脸,微微出神,直到容完握握他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
原允回过头去看他眼,可看不清他神情,只以为他眼圈又红,于是顿时有点紧张,声音都刻意僵硬地柔柔:“没事,小伤而已,打疫苗就没问题。”
容完头抵在原允背上,催他快走,可垂眸盯着原允垂在身侧那只还在淌着血水手,心里既酸且涩,很多话想说出口,可时半晌不知道从何提起。
两人很快抵达镇上卫生所,疫苗很简单,连打五针,那里护士给原允重新清洗下伤口,包扎下,并给他打针。
原允从打针地方出来,外面走廊人还挺多,他见容完坐在长椅上,垂着头副恹恹样子,脚步忍不住顿顿。
听见他动静,容完抬起头:“打好,允哥?”
近山那边厂子有笼子坏掉,有疯狗跑出去,时之间镇上人都赶紧回家,不敢在外面多待。
容完心说,真是倒霉,八百年没出来玩过趟,出来玩就被狗追着咬。那两条狗何止是疯狗,完全就是饿成狼吧!他进屋子后便屁股拉把椅子坐下来,喘着粗气歇会儿。
可原允转身就进卫生间,里面传来哗啦水声,不知道做什。
容完坐会儿觉得不对劲,他眼睛闭睁,原允怎把狗给赶跑?没受伤吧?他匆匆站起来,把卫生间门推——
“你手怎?”容完吓跳。原允只手掌上被咬破偌大个口子,此时正蹲在那里,对着自来水冲,旁边放把干净剪刀,他已经用剪刀挑破伤口,将那里血挤出来。
“嗯。”原允走过去快步坐下。
他又不是第次在身上划破口子,对他而言,疼痛程度并不算重,甚至处理后都不会留疤。可眼前这个人却是唯个会为他红眼眶、紧张、担心、关切。
他忽然想明白,为何自己既想靠近这个人,却又害怕,想要退缩。
他也挺想和别人样,光明正大给这个人写情书。让这个人跟着他吧,以后可以换他带早餐,换他剥鸡蛋壳,他可以给他写情书,也可以给他直擦黑板,给他倒垃圾,还会背着他,被他丢雪球不还手,还会永远保护他——可,他身上光那盛,他又怕保护不他。他又怕是他拽住他裤腿,把他拖进沼泽里。即便只是沾湿裤腿,他也会心疼,终生愧疚。
无论是自己家庭惨状,还是将来会面对社会压力——那都是原允顾虑。
原允朝门口容完看眼,轻描淡写道:“待会儿可能得去打针。”
容完差点魂都吓没,冲过来抓住原允手,可原允顿时蹙眉,抽开手:“还是别碰,小心点儿。”
“肥皂抹吗?”容完盯着他手掌上那伤口,鼻子顿时酸。刚才原允扶起他时用是右手,他还没注意原允另只垂着手被咬伤,想想也是,那条狗都快冲到他脸颊上,原允反应再快,也只能用手去挡。
原允手上伤口这可怖,完全就是横亘整条手掌,还有小个洞快被咬穿,可他路上跟若无其事似。
“愣着干嘛,赶紧去医院。”容完强行忍住心里涩意,推原允把。外面天都快黑,他也顾不上收拾书包,带上手机和钱包,便推着原允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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