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猝不及防,他膝盖就被温热手掌轻轻握住。
沈灵殊漆黑眸子发沉,落在容完头顶,他不言不语,没什表情,可是压过来阴郁气场却叫人浑身竖毛肌都缩起来——
容完后脖颈也发凉,但竭力镇定,假装没看到,慢慢地将沈灵殊裤管撩起来。
老实说,他看到沈灵殊腿时,心中微微揪下。
人还是那个人,但这世因为从小双腿膝盖以下不能动弹缘故,小腿泛着苍白颜色,变得格外病态干枯,但摸上去非常柔嫩,和身上别肌肤都不同——总而言之,简直就不像是沈灵殊腿。
容完又道:“但你又帮擦药,这个得还你。”
沈灵殊只觉得眼前这人花样还挺多,简直不知道该说是天真不谙世事,还是厚脸皮,他讥讽地问:“你想怎还?再上次床?”
这到底是谁派来勾引他,有水平。
可少年微微蹙眉,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会这想,不是说跟你做很疼吗?你怎会以为还愿意再来次?”
沈灵殊:“……”
极冷,可到底还是非常负责任地给他清理干净,并将药膏点点抹匀称。他有轻微洁癖,平时不轻易在外面住,住地方都是沈氏下面产业,毛巾和衬衣都会被员工认真消毒。
可这会儿,他却并不觉得厌恶——
沈灵殊不禁皱皱眉。
而修长手指令容完想起上世,便声没吭。
等抹好药,容完脸上表情也酝酿得差不多,让人看起来就觉得,发生这场误打误撞事情,他很无辜,也很绝望。
容完心里发酸,帮他按揉
他脸彻底黑。
容完心中乐,面上却仍是副蹙眉老实模样。他也没打算彻底激怒沈灵殊,戏该收就收。
他低头看眼自己身上衣服,舒添衍家境不好,来酒吧穿已经是最好身,也就两百块件衣服,在沈灵殊这种人眼里看起来自然像地摊货,怪不得听到他要还时,用嘲讽眼神看着他。
“钱是还不起,但人情可以还。”容完走过去,在沈灵殊面前蹲下去,道:“老家是开针灸馆,局部按摩也会点儿,可以给你按下。”
沈灵殊最最忌讳别人注视他残疾腿,更别说是触碰,但凡敢用异样眼光看着他人,都并被他处理掉。沈氏留下来员工,哪里有人敢多看他这个雷厉风行总裁眼,都避他如避洪水猛兽。
容完找到自己进房门之前衣服穿上,小心翼翼地在床边沿坐下,痛得脸色揪,才道:“沈先生,确是被人盯上,下药,这才误打误撞找上你。你要不信,也没办法。”
沈灵殊扯着嘴角,手指在轮椅背上轻弹两下,眼里写着不屑。
他本应对少年话嗤之以鼻,可少年坐在他面前,年轻稚嫩脸看起来很真诚,甚至眸子都是清澈,而隐隐发红眼眶像是竭力隐忍着什——这让沈灵殊嘲讽话到底是没残忍地说出口。
“至于开价格。”容完视线落在沈灵殊裤-裆上,声音因为喊夜而沙哑,他满脸认真,说出来话却差点令沈灵殊黑脸:“你其实经验欠缺,搞得很疼,但后来也是爽到,所以们两清。”
“……经验欠缺?”沈灵殊咬牙念出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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