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动
动。
容完还在兢兢业业地帮沈灵殊按摩着，忽然就感觉自己脖颈被
双小小
手臂环住。小沈灵殊俯下身，用双手抱住他脖子，小脸埋在他颈窝，别扭地叫声：“蒋哥。”
“……”容完顿时乐，还真叫哥？！小孩太可爱，他微微侧头，感觉小孩柔嫩肌肤在他脸颊上蹭蹭，蹭得他心中暖洋洋。
未来时间线沈灵殊要是知道，被他占便宜，沈灵殊会不会把他打死？
不过这个“蒋”字，令人有点淡淡不爽——
“小沈，怎
？”容完扶着他坐在床上，将他睡衣裤子褪下去，他膝盖全青，跌在地上撞出来。容完没想到自己下去会儿小沈灵殊就从床上摔下去，心中既后悔又心疼，伸手力道极轻地帮他揉捏起来。
小沈灵殊用手背擦擦眼睛，漂亮漆黑眼眸还充斥着水光，湿润着，看起来带着迷糊和难过，犹如急需人安慰伤心委屈小团子样。
他看着给自己按摩容完，闷闷地道：“没事，就是膝盖磕到……”
容完不信，抬起头看他：“真？”
“真！”小沈灵殊脸都黑，皱成团。
对他而言太艰难，他摔到地上去，却没办法爬到角落轮椅上去。仅仅是不到三米距离，他却满头大汗，最后终于够到轮椅，才慌里慌张地打开房门，摇着轮椅到楼梯口去——
他下不去。
容完还在厨房洗茶具，就听见二楼楼梯口，小沈灵殊忽然声音仓皇地喊他。
“怎怎？”容完还以为出什事，连忙擦擦手赶出去。
他三步两步跑上楼，小沈灵殊猛然扑进他怀里，小手死死揪着他衣服，像是被谁欺负样，漂亮脸蛋上全是泪水：“呜呜呜蒋笑……蒋笑，
错，你别走。”
“告诉你小名。”容完继续诓孩子：“蒋笑是艺名，其实姓容。”
小沈灵殊：“容什？”
“你管容什，叫声容哥听听。”容完笑着捏捏小沈灵殊小脸，那手感，弹力十足。
小沈灵殊皱起脸，却没有凶巴巴地推开他，而是
容完笑笑，没再逗他，给他揉会儿膝盖之后，又去打盆热水，用热毛巾敷在他膝盖上，道：“这样能舒服点儿，以后每天都给你敷热毛巾。”
“每天？”小沈灵殊紧紧盯着他。
容完：“嗯。”
小沈灵殊绷紧脸终于松下来，揉揉自己眼眶，想笑又想哭，最后脸皱巴巴成委屈。他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人，看着那双灵活修长手，从自己脚踝处直捏到膝盖下方，最后再从膝盖滑到脚踝那里。
他看着这个人眼眸，平静眼眸，没有悲悯与轻蔑眼眸，他想他辈子都忘不，化成灰他都能找出来。
容完怔，随即拉开沈灵殊脸：“怎哭？”
小沈灵殊不愿让他看自己，将脸死死埋在他怀里，很快就把容完怀里那块儿衣服给濡湿。
容完只好单手搂着他，空出只手慢慢抚摸他脊背，安抚他抽泣，柔声说：“好，好，在呢。”
他把小沈灵殊从地上打横抱起来，小沈灵殊这回丝毫不挣扎，抽噎声倒是渐渐停止，但将脸完全埋进他怀里，别扭而笨拙。
容完走回房间，将小沈灵殊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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