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殊盯着他
眼睛，道：“你来。”
怎
还跟个小孩子似。容完心思
时恍惚到
别墅中那两年，便默默无语地低下头，给沈灵殊褪下袜子，捏住他脚腕，放入热水中。
裤腿被推到膝盖上方去。
容完专心开始按摩起来，他按摩倒也没什章法，就是自己拍戏时候吊威亚经常容易磕到膝盖或者小腿，于是剧组里老师傅教他套活血化瘀按摩手法，和那些专业人没法比，但在普通人面前还是能卖弄二。
先从脚踝处顺着穴位按揉到膝盖下方，再顺着筋脉滑下来，重新回到脚腕处。
容完只好转过身来，无奈地看着他：“沈先生。”
沈灵殊身后是落地玻璃窗，远处隐约光亮落在他白色衬衣背后，衬出他强大而冷冽气场，与此同时，是他双黑沉沉，却晦暗不清，叫人捉摸不透心思眸子。
还是和幼年脾气如出辙啊。容完心中乐不可支，却不忍再继续逗他，温声道：“好好，
回来，您别生气。”
沈灵殊脸色冷冰冰。
容完强忍住笑容，已经准备好热毛巾和热水，端来水盆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给他往上推起裤腿。
浴室，发现全新牙刷牙膏，心中顿时乐，这不是跟包养差不多吗？
他没带什行李来，也就不需要整理什，但还是在房间里坐半个小时，等到床头边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时候，才跳起来，高兴地冲到沈灵殊房间去——
站在沈灵殊房间门口，他又搓搓脸，确认自己脸上带着几分委曲求全色彩，才慢吞吞地进去。
沈灵殊坐在宽大书桌后，手中捏着钢笔，听见敲门声，非常不悦地抬起眸子：“合同是你答应要签，高薪水也付给你，你还这磨蹭？”
容完睁大眼睛：“以为是沈先生叫，才可以进来，否则没事话，不能随便出现在您眼前，免得碍沈先生眼睛。”
按完两三道，再用热毛巾浸透，叠成长方条，敷在沈灵殊膝盖上。
他专心致志，也就没有注意到沈灵殊盯着他头皮眼神越来越晦暗不清。
“你是从哪里学按摩？”沈灵殊忽然问，声音中压抑着丝淡淡沙哑。
“在这里按摩还是去床上？”容完问。
沈灵殊冷笑道：“你就是图省事吧，为什不去床上？在这里，你不怕冻着吗？”
容完被他怼得无话可说，只好把他轮椅推到床边，待他上床之后，才将热水盆端到床边来。
“给你脱袜子还是你自己来？”容完又问。
在这样炎热九月，房间里没开冷气，沈灵殊还穿着拖鞋和羊毛袜，或许是习惯缘故——那时候傅家安置他别墅极冷，再加上他年纪小体寒，常年四肢都是冰冰凉凉，容完就只好总给他穿厚袜子棉鞋子，裹得暖和无比，才整整两年都没有生什病。
沈灵殊：“……”
容完朝书桌那边走过去，无辜道：“沈先生早说想见到，不就立马进来吗？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你不说怎知道呢？”
沈灵殊脸色都黑，愠怒道：“滚出去。”
容完脚步顿，转过身，作势要朝外面走。
沈灵殊噎住，却更加生气，整个房间气压都沉下来，冷厉声音满是警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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