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殊房门没锁,从浴室中传出来水声,看来是在洗澡。容完将汤水放在床头,十分自然地想要进去,但刚刚踏进去步,便传来沈灵殊略带冰冷声音:“你又想干什?”
容完道:“怕你不方便,帮你吧。”
若是在平时,沈灵殊只会因为这句体贴言辞而心旌摇曳,可此时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就去猜忌——傅子渊都回来,这个人现在还留在自己身边,是不是因为愧疚?否则,双腿完好白月光,和双腿残疾替代品,选择谁都目然。自己并无让他留下来理由……
沈灵殊心中烦闷又悲戚,声音难免又冷几分
容完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把头发揉乱,竭力去分析。傅子渊这次回来,意图从沈氏分杯羹,那要做第件事情就是扰乱沈灵殊心绪,所以他手中能摆在沈灵殊面前筹码——不过是自己而已。
难不成是舒添衍给傅子渊写过那些信?!
完。
容完猜到沈灵殊都看到些什之后,脑子里顿时嗡嗡响。不怪沈灵殊敏感嫉妒心强,换做是他,也忍受不,要知道舒添衍把傅子渊当长腿叔叔多年,写无数封信,那可不是点点毅力可以形容!
刚开始他写信大多都比较腼腆含蓄,可后来傅子渊直没有回信,他以为傅子渊根本收不到那些信,于是绝望之际,在信中也越来越多表达自己情感,就差没直接写出“爱慕”词……
来越冷,生怕他胡思乱想继续误会,又道:“关心是你——”
沈灵殊句冷笑:“那你还在检查时候,偷偷去见他。”
“……”容完简直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就差竖起手指发天打五雷轰誓,“真是去看父亲,只不过和他偶遇……”
却被沈灵殊打断:“明天再说吧,今晚累。”
容完:“……”苍天大老爷,冤枉啊!
怪不得沈灵殊这样生气。
容完简直不知道怎解释,直接跟沈灵殊说,自己与舒添衍并非体吧,不仅受到规则限制无法说出口,沈灵殊也未必会相信——跟沈灵殊说,以前是喜欢过傅子渊,而现在喜欢是他吧,那这辈子都别想消停,沈灵殊只怕到七十岁还会拿这件事情出来说!
在沙发上发会儿呆,容完跃而起,端起银耳莲子汤往楼上跑。
他忽而想起来,沈灵殊还没醒酒呢。
吵架归吵架,身体还是最要紧。
沈灵殊虽然喝些酒,但并没有醉,反而清醒得很,他摇着轮椅独自上楼去,行动并不快,可立在玄关处人直没有跟上来。所以,现在傅子渊回国,这个人连巴结自己都不巴结吗,直接破罐子破摔吗——!
他心中说不清是什情绪,总之愤怒又失望,也难过得很,这多年,他总盼着这个人回到他身边,总在苦苦找寻,但没有想到有天终于把人找到,却又发现并不完全属于自己。
傅子渊那些话,呈上来那些信,他理智告诉他不要在意……可他怎能够不在意?!他嫉妒得要死,那无异于把匕首,当胸插来,并不当即毙命,可刀刀切下去更是难熬。
容完还站在玄关处,脑子里简直团浆糊。
下午在医院不是还好好吗,傅子渊那傻哔又跟沈灵殊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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