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太害怕失去。
他静静,冷静几分。
车子缓缓启动,从停车场飙出去,周遭暗沉重新恢复光亮,还是秋季傍晚十分,空气干燥,光线却明亮,道路拥挤,吵杂万分,卷入些许汽笛声进入车内,令沈灵殊蓦然多些冲动,沉默许久,问出口:“那些信,是你写吗?”
容完愣下,没有想到沈灵殊倏然开门见山。
沈灵殊这几日怕是也憋坏,心中猜疑,却不知如何问出口,也害怕未知结果。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沈灵殊仿佛抬下嘴角,却又在他看过去时候,倏然展平。
两人已经到地下停车场,助理还跟在不远不近后面,苦哈哈地抱着那盒子花。眼看着即将上车,沈灵殊也没有出声将那盒子花要回来意思,容完率先按捺不住,忍不住问:“花不带回去吗?那可是好不容易挑最娇艳。”
沈灵殊仿佛就等着他问这句话,冰凉眼神看他眼,找个台阶下,降下车窗对助理道:“给。”
助理也松口气,赶紧过来将花递给他。
沈灵殊拿回花,面上却还是副没什表情样子。
对十二年前他印象中样子——
这个认知让沈灵殊心里天秤又往“或许写信事情只与舒添衍有关,而与容哥无关”那边偏点。
他时晃神,被撩拨到脸色也不知是该冷还是该红,只沉沉地反驳道:“花语?没查。”
容完:“……别人送你花,你连花语都不查?”怎有这样人?白费功夫!
沈灵殊轻哼声:“没查。”
容完知道这时自己应该给他个否定答案,那便能拨雾见日,疏解他不安心情。可是容完没法开口说“不是”,因为给傅子渊写信这件事情是发生在舒添衍身上既定事实,因为规则缘故,他连张开口都没办法。
他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焦灼,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换个角度,对沈灵殊道:“不喜欢傅子渊。
容完见他典型得便宜还卖乖,气不打处来,伸手去他怀中够花盒子,故意道:“其实这样带回去挺累,这花也不怎好看,不如让助理带回去?”
沈灵殊顿时脸色黑:“放手!”
容完这才笑起来,凑过去,勾着手指头碰碰沈灵殊冷冰冰下巴,轻声道:“行啦,别生气。”
送出去花,居然敢另送他人?沈灵殊心中气恼,本应愠怒无比,可在这样句带着气声劝语之下,胸腔那股子气竟然下子软化。他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竟从这句话中听出几分宠溺味道,这令他半晌都觉得不大自在——
十二年前,他年纪比对方小,但现在,他至少明面上年纪是比对方大。对方却还是用对待十二年他方式对待他……沈灵殊并不生气,只觉得有些古怪。此刻也意识到,自己在处理其他事情上都沉稳如山,可遇到涉及到这个人事情时,便方寸乱再乱,这几日所作所为到底有多幼稚。
助理看他眼:“……”
容完不知该说什,停住脚步,掏出手机打开搜索页面,怒气冲冲地把花语搜出来戳到沈灵殊眼皮子底下去——
“你自己看。”
沈灵殊瞥眼,鼻子里发出哼,什也没说。
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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