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殊沉吟道:“那就,给傅子渊写过信也要给统统写遍。”
“这不公平!”容完无语凝噎道:“你明知道——”给傅子渊写那些信并不是。
沈灵殊假装无所知地反问:“明知道什?”
容完受到限制说不出口,只能瞪着沈灵殊。
沈灵殊见容完并不打算明说,却也不急,他此刻吃下定心丸,心中前所未有安定,眼角眉梢都透出愉悦来。但他决定装死,“你不说就什都不知道,慢慢写吧,来日方长。”
容完离开芙蓉园酒店后,外面停着熟悉车子,来接他人。
他拉开车门上去,沈灵殊抬起漆黑眸子看着他,脸上虽然没什表情,可显而易见心情很好,就像是凯旋归来将军,知道自己打场胜仗,眼角眉梢止不住春风得意,甚至连日以来周身压得很低气场都放晴。
虽然知道容完刻意抬高声音,就是为将某些话说给他听,但不得不承认,沈灵殊听到这些话,心头密布多日乌云终于散开。当着傅子渊面说这些话,容完无非就是想给他吃下颗定心丸,现在这颗定心丸他吃下,还琢磨出些丝丝甜味儿来。
更重要是,容完既然能这样对傅子渊,那就说明,当年爱慕过傅子渊,给傅子渊写过信“舒添衍”和他无关。
这对沈灵殊而言,非常重要。
“等等,你不愿意?”
他脸色都控制不住地变,盯着容完,竭力按捺住,声音却差点破音:“为什?”
“国内有挂念和喜欢人。”容完刻意提高音量:“傅先生,但不是你。”
这话已经说得相当明白。
傅子渊此时也顾不上什绅士风度,盯着容完,脸色铁青。话说得这好听,还不是因为贪慕虚荣?知道沈灵殊有钱,所以才去傍沈灵殊,否则当年给他写那多信,字字肺腑,那些感情怎可能说忘就忘?
要那只是封信,容完抄抄也就罢,权当情趣,可舒添衍这小孩非常执着,每年两三封信,到目前
他那些躁动不安嫉妒欲和占有欲,也稍稍平复下来。
——国内有挂念和喜欢人。
耳边回想着这些话,沈灵殊耳根逐渐爬上丝红色,嘴角几乎不受控制地想要扬起,可又竭力将神情绷住。
他抬抬腕表,道:“十分钟三十六秒。”
解决傅子渊这个大麻烦,消除沈灵殊心中隔阂,容完心情也正好,决定不和他计较,笑着凑过去:“这掐着秒表计算?怎样,超三十六秒,你还要惩罚?”
但容完也不在乎傅子渊是怎看待自己,解释完这切之后,他就打算走。
傅子渊骨子里是个自负人,被这样直截当地拒绝,他眸色已经彻底冷下来。但他到底没忘记自己来到底是想达到什目,于是按捺住心头怒火,还是挤出笑容:“送你?”
容完拒绝得更彻底:“不用,沈先生来接。”
傅子渊:“……”
包厢内小提琴音乐还在继续,菜还是热乎,蛋糕也精致无缺,可在短短十分钟之内,容完来趟,又走,就只剩下傅子渊个人坐在原位置,无所获。傅子渊脸色变来变去,最后控制不住地拳捣在桌子上。他这趟回国原本就抱着鱼死网破决心,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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