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碧树讨好地将前爪按在容完身上:“好吧,看在师父面上。”
容完见他懒洋洋趴在自己膝头动不动,任由自己摆弄,眸中忍不住溢出笑意。这回从螣蛇识海中回来,虽然两败俱伤,尤其是戚碧树伤势不轻,但还是有所收获。
戚碧树原先处处谨慎讨好,并不像十二岁小孩应有性格,看叫人心酸,这回回来后,或许他从自己这里得到安全感,又或者他觉得飞羽山上终于有他席之地,他终于也会和自己说笑,变得活泼不少。
如果不出容完所料,此时治愈值应当有百分之二十。
戚碧树感受着师父将药膏揉开在他伤口位置,虽然血肉模糊伤口在药膏刺激下刺痛不断传来,但他心底却是愉悦,甚至可以说是享受而颤栗。
前两日都是泡完药浴之后,在岸边晾干,今日没想到师父要来,也没有提前准备遮掩布巾。
容完见他修为全无,自己没办法将毛发弄干,于是招招手道:“过来。”
戚碧树叼着布巾趴到容完膝盖上。
容完用布巾将他全身包裹住,把水全都吸掉,并揉搓番。
不得不说,这样是很舒服,戚碧树将耳梢水珠甩出去,情不自禁就将身体软下来,彻底在容完怀中瘫成团。每当这个时候,他便觉得兽形也不错,因为可以肆无忌惮地趴在师父膝头。若是人形做出这样动作,未免撒娇太过,显得可笑。
不愿意更多人知道,便拍拍他头,道:“这件事你太小,不适合知道。”
云皓顿时从自己幻想中清醒过来,被师父偏心给惊呆:“……四师弟不是比更小吗?!”
容完道:“正因为他太小,不谙世事,所以适合知道。”
云皓:“……”好像很有道理但仍然有哪里不对劲。
容完趁机端着药碗离开。
这还是生平第回有人给他涂抹伤药。
以前在蓬莱宗,受大伤小伤不计其数,多数时候都是鼻青脸肿,但可从来没人多问句。戚碧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关心自己是否受伤呢。但是幸好有师父来。
在螣蛇识海中,螣蛇
容完拿出药碗,晃两圈,给戚碧树看眼,道:“瞧瞧,这是云皓给你下功夫熬,回头去谢谢人家。”
戚碧树鼻子里发出哼声。
容完气笑,捏起他耳朵:“现在师父说话你都不听?”
戚碧树道:“本来便总是他先寻麻烦,可从没主动针对过他!”
容完把他在怀里翻个面儿,将药膏抹在他脖子下面肋骨上,道:“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药泉烟雾缭绕,戚碧树此时幻作原形,因此池边也没有脱掉衣裳。他没有料到师父会突然来,简直猝不及防,下意识地便想钻到水底下去,但药泉清澈,钻到水底下去也没用。
容完在潭边盘膝坐下来,莫名道:“躲什?”
戚碧树无端脸红,他在药泉里泡过之后,浑身湿漉漉,蓬松金色柔软毛发便贴在身上,形同于无——这不就相当于没穿衣服吗?他顿顿,强忍住羞意,问:“师父,你怎来?”
“给你上药。”容完拿起石头上干布巾,扔给他:“擦干上来。”
戚碧树下意识地用手去接,伸出去才发现是爪子,于是异常别扭地用嘴叼住,爬上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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