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以来,戚碧树情绪极不稳定,跟来大姨妈样,有时候叫容完都猜不透他在想什。
璧玄还在旁站着,有些尴尬,容完便摆出“请”手势,对她道:“徒弟让你见笑,你先回去,掌门话会考虑。”
容完这边与璧玄谈完事情,并写好书信,托她带回去交给柳倾藏,这才起身,打算将人送出谷。
那边远远,戚碧树身玄衣,就飞来,或许是刚从谷外回来,浑身带着几分寒气。
落至湖中亭后,也不说话,视线盯着璧玄,直勾勾。
这视线令璧玄感到不快,便对容完问:“这是?”
“四徒弟。”容完解释道,又随口问戚碧树:“今日和云皓下山,干些什,吃到好吃东西吗?”
父回头又要训斥自己。
从小到大,云皓那是干不过戚碧树。
每回都跟六年前放蛇那回样,吃亏明明是自己,但戚碧树在师父面前撒娇,师父就偏心到没边儿去。
因此这会儿见戚碧树吃瘪,云皓暗爽,笑嘻嘻,愈发添油加醋:“那时候师父每回下山历练,回去后都要给他师妹带串糖葫芦,两人感情极好,看璧玄也挺喜欢师父,八成要成为咱们师娘,只是后来师父出师,这才与璧玄见得少。”
他观察着戚碧树脸色,见戚碧树脸色愈发难看,便又胡编乱造些。当然,师父当年和璧玄师兄妹感情好,这点是不可否认,他只不过生动化些细节罢。
平时戚碧树出谷,回来后都要拉着容完说好半天外面见闻,今天不知道怎言不发。
戚碧树走到他身边,有意无意将他和璧玄隔开,说:“没吃什,什也没吃。”
容完正要接话,又听他后面忽然找补句,那语气凉飕飕,叫人莫名奇妙:“倒是想吃糖葫芦,但师父从没给买过。”
容完头雾水,看他眼:“下山之前不是给你银两吗?想吃就买嘛。”
戚碧树抿着唇不说话,仿佛有几分生气。
他还要再说些,戚碧树却眸子发沉,瞪他眼,那眼可谓阴沉沉,叫云皓话头都猛然止住,只见戚碧树转身便朝湖中亭掠去。
“诶——”云皓头雾水,不至于气性这大吧,他嘀咕道:“四师弟年纪轻轻气性倒挺大,整天跟管家婆似,管着师父这管着师父那,师父干什都要事事对他说?也亏师父受得他。”
这也是他想不通点。
戚碧树小时候倒是还好,虽然心机深沉,动不动在师父面前打小报告,可包子脸大眼睛长睫毛,双眸水汽汪汪,声音软糯,不得不承认还是有几分可爱,师父疼爱他也算是正常。
但现在戚碧树都长大,整天面无表情张冷脸,在师父身边晃来晃去,见解谷主凑近师父,就跟浑身长刺似,非得弄出点儿动静将人赶走,平日里也不轻易言笑,只在师父面前软和几分,谷中其他人见他都不喜,也亏师父对他还如往常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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