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碧树点点头。
容完又捏起他耳朵,教育他:“昨天还敢摔门给看?你就吃准惯着你吧,小时候你可不敢这做。”
“师父,疼。”戚碧树叫下。
容完赶紧放开手。
“师父,捏轻点儿还是可以。”戚碧树唇梢微微翘起来,又把耳朵送过去:“小时候确不敢以下犯上,但已经不是小时候。”
这糕点看就是昨天特意留下来,颜色都从鲜黄变得微微暗淡。
但戚碧树反而愈发高兴,师父注意到他没吃东西,特地给他留,他能不高兴?
“只让吃块?那其他是留给谁?偏要全吃。”戚碧树就着容完手咬口。
“都是你。”容完笑道:“吃几块都行,只要你喜欢。”
要是放在之前,容完大半是要避开,但心里琢磨着戚碧树也渐渐开窍,自己没道理欲拒还迎,以后相处方式要稍稍变变,于是就不仅没有避让,还往戚碧树嘴里送送。
这是谁插自不必说。
戚碧树倒是没想到,上回和师父提句,师父就记在心里,他还以为师父就跟听耳旁风似根本没在意呢。
总而言之,戚碧树又惊又喜,做贼心虚般地赶紧将糖葫芦取下来。
他正要悄悄溜进房间,走廊那头容完屋子门忽而“吱呀”响声,容完手里拿着玉函,方才收到司空祝邀请,巳时去饶长观商量事情,这玉函不仅用作通行证,也是穿云山上传递信息东西。
容完见戚碧树在长廊屋檐下,心里有些诧异他起得这早,随即看到他眼底下青黑,心中便然,这小子八成是夜没睡好,对他招招手:“过来。”
容完挑眉:“是,你厉害,个子长高,头发也长长。”
戚碧树道:“不是,意思是,……现在想要,和小时候想要,已经不是同件东西,师父,你明白吗?”他似乎还想要说什,可看容完眼,又闭上嘴巴。
“师父,先回房收拾东西,稍后启程去饶长观。”
戚碧树站起来,
戚碧树本来只是做势去咬口,可谁知这亲昵动作,师父居然毫不抗拒,他微微怔,咽下半块桂花糕之后,只觉得甜劲儿和惊喜劲儿直到嗓子眼儿。
他嘴唇差点碰到师父手指。
他脸色便微微红红。
昨天无理取闹通,师父反而对自己更好,究竟怎回事?
容完将玉函递给戚碧树:“云皓八成还在睡觉,让他多睡会儿,待会儿让仆役告知他声,们先去,他起来之后自会去饶长观寻们。”
戚碧树心中早已多云转晴,不过还是有些别扭,捏着糖葫芦,既舍不得放下,又不好意思就这拿着到师父面前,于是匆匆从房间里掏出几张油纸,小心翼翼包起来,才放进乾坤囊里。
他耳根微红,心中虽然惊喜高兴,但还是竭力紧绷着面色,随容完进房间。
容完想他昨天没吃什东西,就把屋子里糕点递给他,问:“不生气吧?”
戚碧树在床上坐下来,犯别扭地说:“本来就没生气,怎敢生师父气?”
“那你吃块糕点填填肚子。”容完在他身边坐下来,拿起块桂花糕递给他:“穿云山上伙食还是很好,犯不着和吃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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