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就饶过你,以后定要听话,什事都要和商量。”
想想,容完又补充道,“还有,以后无论发生什,你要记得说过,当时收你为徒,只是因为,你就是你,你天资好,并没有别什原因。”
这话落在戚碧树耳中无异于甜言蜜语,他面色红,虽然不明白为何师父神情如此凝重,但心中仍是喜滋滋。不是他要从细枝末节来抠糖,连师父半句话都不放过,而是师父极少说这样话,好不容易说句,他自然高兴得不得。
容完见他傻笑,巴掌拍在他背上:“记住吗?”
戚碧树差点吐血,连忙道:“师父,知道。”
戚碧树自知若是此事不说,会成为自己与师父之间障碍,于是终是和盘托出,告诉容完。那日,他听到容完与解沧川对话,得知若是要想让自己神骨恢复,便要消耗师父大量修为。他不愿这样做,于是不得已修炼这门功法,望师父不要生气。
东方若虚,是他杀。
时隔几年,戚碧树提起这个名字,面色倒是很平静。无论幼时如何悲惨,那都是过去。他也想过,如果那日在寒潭中没有被师父救起,而他又上天怜顾没死话,现在会如何。茫茫世间,孑然身,孤苦伶仃罢。
容完听他说完,神色时怔忡。
说到底,根源竟然是因为自己……
着,倒是被树枝给划伤。”戚碧树委委屈屈地道。恋爱中人总是下意识地把自己说得很蠢,博取点点怜爱。
果不其然,容完只觉好气又好笑:“你这样,怎放心让你出师?”
戚碧树紧张地问:“为什要出师?才不要出师,不要离开。”
容完低着头给戚碧树包扎伤口,状似不经意地问:“你真要辈子跟着?”
戚碧树心扑通扑通跳,差点就要趁势表白心迹,好不容易才忍住。可无论如何,这话定要给出无比肯定回答,才能叫师父明白自己心思。
这狂风,bao雨未减弱,妖兽谷中便仍是乱石纷飞,夜间多有不便,二人这晚决定暂时留在山洞中,等明日白天再启程。
山洞外有条溪涧,戚碧树捕两条鱼烤来吃。
这晚他和师父和衣而眠,睡在同堆稻草上,心里很踏实。
这踏实不是为别,而
这算不算躲避什,什却偏偏要来。
这门功夫既然已经入戚碧树骨髓,便无法根除,而要废掉戚碧树修为,也未免太矫枉过正。如今之计,便只能走步算步,谨防戚碧树埋下心魔。
“心魔?”戚碧树倒是不以为意:“师父放心,不会和师姐样走火入魔。”
他还活在这世间,唯温暖来源便是师父,别都入不他眼,成不他魔障。若是永远待在师父身边,看着师父,跟着师父,他怎会滋生心魔?
容完心想,但愿如此。
他坐起来,直身子:“要跟着。”
容完笑笑。
戚碧树见容完笑,连日以来阴霾才彻底雨过天晴,他顾不上手臂还有伤口,抱住容完胳膊,道:“师父,那日事情,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修炼就修炼吧,事已至此,没有办法。
容完又气又恨又爱地摸摸他脑袋,问:“好,但你回答,到底怎学会这门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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