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和大姐蹲在门槛上搓玉
不管前世还是现在,他想到这些都心酸想哭。
他家里排行老二,现在18岁,今年刚刚参加完高考,重生在79年高考第二天,如果没记错不用多久大学通知书就下来。
作为这个村里唯大学生,能在这种家庭环境下能考上大学,也是个另类。
现在他觉得上辈子挺没用,不管不顾家里情况,读书走,并没有尽到什家庭责任。
家里五个孩子,个没饿死也是奇迹,野菜加苞米糊子,个个吃面黄肌瘦。
这都是因果轮回吧?
可他辈子都是凭良心做事做人,根本没做过遭天谴事情啊。
“阿果,也跟你去钓黄鳝。”
个面黄肌瘦小萝莉开着小短腿直接扑到李和身上,这是家里老幺妹,才五岁。
李和正在用石头把铁丝磨尖,看到她扑过来,赶紧把铁丝放下,随手就把她放在肩头上,逗得她咯咯笑。
李和浑身颤,满目诧异望着远处,然后便无神望起天空……
毒辣太阳,地上已经着火,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灰气,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
重生,他居然重生,看着身后那几间破旧土屋,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但是墙上日历确确实实显示是:1979年7月11日。
这日历是家里唯崭新东西。
他上面是大姐李梅,也21,至今没有嫁出去,搁普遍早婚年代也是个独份。
后来直到26才结婚,幸而他姐夫也是个争气,在他支持下承包鱼塘,日子红红火火,也减少他不少愧疚感。
老三李隆,16岁,也才小学毕业就下地挣工分去,后来娶个上不来台面媳妇,好歹说她句,她必定顶你十句,家里鸡飞狗跳。
老四李冰12岁,老五李琴也才5岁,都是姑娘,后来李和条件好,供老四上医学院大专毕业,到老也才混个副教授。
老五初中毕业就直跟在他身边,虽然养有点娇气,可生意倒是做得顺溜。
他父亲李兆坤是附近有名二流子,小偷小摸倒是没有,只是人比较懒,不愿意下地挣工分,嘴里总是挂着“劳动模范累死算完,二流子懒汉毛主席管饭。”
前几年还因为走村串户倒腾耗子药被割过尾巴,也没学乖,拿着生产队介绍信,东晃西晃,辈子也没有落到名堂。
这样只顾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人,在生产队时代自然落不好名声。
其母亲王玉兰性格说好点是温柔,难听就是个受气包子,是个人都能掐住她,可悲居多。
但是个护崽子母亲,为李和3块2毛钱高中学费,不顾脸面,东借西借。
他只是出去会个老朋友,然后怼点小酒,在宾馆里睡觉,醒来后不知道怎就会以18岁身体端坐在记忆中老宅门口。
他每年体检,身体很好,怎可能这样无疾而终呢。
那个世界母亲怎办,老婆孩子怎办,想起来就像闷在水里,闷得他不能呼吸。
眼泪慢慢涌出眼角,几十年自奋斗,几十年步个脚印,都是白瞎。
身家丰厚,五十来岁正是志得意满,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年龄,平常带着老伴养养花,遛遛狗,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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