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坐在门口唠闲话,帮孩子耸着鼻子闻厨房出来香味,就扒在门口等开饭。
李和二叔李兆明家3个孩子最大也才14,小叔家李兆辉是2个孩子,最大也才8岁。关于两个婶婶李和记忆中很少,大部分都是王玉兰后来在李和面前经常提及这两个婶婶年轻时候不是东西,怎怎欺负她,不把她当大嫂。
妯娌相处不定有多和气,吵嘴磨牙避免不,但后来王玉兰老太太留在乡下,这两个婶婶经常送肉送菜,身体不好时候又帮衬着做饭。李和两辈子看明白,心里没有那多捩气,在处于社会底层农村,作为挣扎在温饱线上妇女,见识想法都局限在这个时代,怪不上她们。
端上菜,大人们围桌,小孩子就夹好菜,直接爬在小椅子上吃满嘴瞟油,可怜娃娃年可吃不上几回肉。
李兆明跟在李和、李隆这兄弟俩干这阶段活,可不能再把这兄弟俩当做小孩子,特别李和说话做事板眼,他这个做叔叔都服气,再说跟在这兄弟俩后面挣100多块钱呢,平常也没少从这拿烟酒。李兆明因此过来吃饭时候特意带瓶老迎驾酒,费1块钱呢,搁以往可没这个胆气。
新房盖好,气味散五六天,又用火盆在屋里烧几天。
李和就迫不及待安排老娘,大姐,两个妹妹住进去,夏天温度高,又干燥,屋子里点潮湿气都没有,涂料也没用,墙面直接刷熟石灰和立德粉,可不存在什甲醛超标。
不需要它面朝大海,但它绝对可以实现春暖花开。
让木匠新打两张大床,新房东屋和西屋,各摆张,中间屋就留着放饭桌,摆放杂物,索性就没住人。
李梅带着老四睡东屋,王玉兰带着小丫头睡西屋,李和兄弟俩继续住老屋,人睡间,这样家人终于住敞亮。不过土屋后墙基本也快瘫,早晚是需要拆掉。
李和也没客气,直接开酒,从李福成面前开始倒酒,然后给两个叔叔也倒满酒盅,就连大壮和李隆面前也倒杯。
他站起来说道,“阿爷,咱爷孙俩碰个,这几天倒是把你累坏。”
李福成也没含糊,端起酒盅,吧唧口,就吞进去,眉头都不带皱。
奶奶在旁边笑着说,“你这孩子,念点书,脑子都昏掉,说这胡话,他是你爷,累死都是他应该。
新房乔迁农村规矩要摆酒席,李和嫌麻烦,“阿娘,又不是多大场面事,还要粘人情,过阶段大学通知书就下来,你要想摆酒到时候起摆,中午咱就自家人好好摆桌,去喊爷奶,还有叔就行。”
李梅也觉得麻烦,再说他老子不在家,人情世故张罗起来也不利索。
王玉兰见儿子闺女都这坚持不办,也没办法,本来还想摆个酒席显摆显摆呢,村里哪家房子也没自家敞亮呢,左邻右舍哪个不羡慕自己两个儿子能耐。
中午这顿饭可算是出血,硬菜没少整,鸡鸭鱼肉都是有,红烧肉,韭菜炒蛋,泥鳅疙瘩面,母鸡炖萝卜干。
李和奶奶和王玉兰,李梅,还有他二个婶子在厨房忙,添火添火,切菜,炒菜,各自分工。厨房虽然没有盖,可是灶台却是用红砖新垒起来,原来土灶台,沾水,台面就脏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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