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破帆布包,个木箱子,梦想他大约是有,大概就觉得土里刨食特没志气,特现眼丢人,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多大能耐。
这趟回来准备从家里拿点本钱,去南方赚大钱,回来老乡说,深圳到处机会,钱都埋脚跟子。想想自己每天卖些针头线脑耗子药,走村串巷勉强能糊住口,可什时候是个头呢。
到洪河桥公社太阳还是老高,满头大汗,肚子都饿直叫娘,可口袋买完车票,就毛钱都没,路途上也是卖点东西凑顿饭,只得挺着身子急匆匆往家赶,这李庄还是那个李庄,可就哪里说不出来怪,娘怪咧,庄子里人看自己眼神咋那奇怪。
以前大家伙遇见李兆坤都是喊他“二流子,二流子”,可现在大家伙突然好热情,平辈喊他名字,小辈居然喊他叔,还有递烟。
李兆坤心里直犯嘀咕,真他娘见鬼咧。
走到三间瓦房前,李兆坤用手比划,这是潘广才家,这是黑子家,那家门朝南,那家屋坐北,去那家拐弯,去那家抹角,去那家过沟,去那家跨坎,闭着眼睛都能走到,这是咱家门前大水沟,没走错路啊。
李兆坤似乎明白什,难怪进村大家笑得贼兮兮,那是赤裸裸嘲笑,脑子轰下炸开,血液上翻,吼道,“干xx娘,谁他妈占老子宅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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