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热头底下拿着树枝,撵水沟鸭子玩呢,脸上脏不啦几,李和赶紧跑过去,把他抱起来交给李隆去井边擦把脸。进门时候,橱柜门张开,李兆坤正蹲在门槛开水泡米饭,中午有剩下土豆还有红烧肉,这会正胡撸胡撸瓢儿吃呢。李和瞅着亲爹身灰不溜秋海蓝衫,衣领油腻反光,脸上胡子拉碴,就知道外面混啥样,说道:“爹,你回来。”
李兆坤直接用袖子抹抹嘴,道:“你俩搞啥呢,老子回来找不见人。”
瞧着这是自己亲爹,要不怕遭雷劈,兄弟俩早就大耳光子呼过去。
吃胡里邋遢,热得他挽起衣服,露出半截肚子,道:“好闺女,给爹倒碗水。”
老四只得悻悻去倒水。
铺席子午睡,晚上没睡,每天都是省城回来补觉,听着老四喊出事,被唬吓跳,记忆里没这事啊,赶紧站起来问道,“啥事,快说。”
老四喘着气说道,“咱爹回来。”
李和气直接给老四个脑瓜子,“有话口气说完,啥叫出事,吓死,回来就回来呗。”
老四委屈摸摸头,道,“咱爹发脾气咧,还把小妹弄哭。”
李和也不知道这爹又耍什邪乎劲,只得带着老三,老四匆匆往家赶。
又继续说道,“你哥俩,走傻运起三间大瓦房,横着比你老子还能耐。”
李兆坤倒是想着,自己做生意叫投机倒把,没少挨批斗,轮到自己家俩娃,做生意做这走运。
李兆坤这笔直清新垂直思维,说不着边际,自感觉良好,智商这东西真不是人能拯救。搞得哥俩无语,你不觉着欣慰,反而出来挑刺,是自己亲爹吗?
李和倒是习惯,也有经验,这亲爹是个窝里横,只能顺着,不能逆着,不然真是没玩没,活在亲爹世界就别超然,庙里和尚都开七系,为家里和谐稳定,不得不屈着性子说道,“爹,咱这不是随你吗,你不是就喜欢做生意吗?”
李兆坤觉着儿子话,倒是中听,喝点水,
潘广才他老娘虽不是母老虎,可平白讨气,哪能乐意,眉毛张,骂道:“你个死二流子,你冲耍啥什脾性?自己外面风流快活,不管家里孤儿寡母,你俩儿子没天没夜倒腾黄鳝,起三间大瓦房,你该不会不知足吧。这村里村外,谁不夸你这二流子有福气,大儿子考上大学,还是状元,又能赚钱养家。你倒好,回来就耍起大爷架子。”
李兆坤好像这时候反倒没刚才楞劲,瞪着大眼睛说道,“啥,这大瓦房是二和兄弟俩盖?这黄鳝就这赚钱。”
至于听到二和考上大学这事给自动忽略,注意力都集中在钱上。被这个大乌龙弄红脸,幸亏没说出媳妇偷人这话,要不指不定自己还怎丢人呢。
笑嘻嘻从潘广才他老娘手里接过小丫头,直接就胡子拉碴要去亲,小丫头被扎疼,又哭起来。李兆坤又没趣直接把小丫头放地上,瞅着几间大瓦房傻乐呵。
潘广才老娘看见李和哥俩回来,也就不呆,自找没趣,转身往自家走就琢磨李兆坤刚才那股邪乎劲,心里想着李兆坤刚才那句“哪里野男人”,该不会怀疑王玉兰吧,好像摸着什,这边走边嘀咕“这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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