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坤昂着头道,“那能有错,老子做多少年生意,他们能糊,也就糊弄你老娘们,晚些时候就要找他们说道说道。”
老四直在旁边侧着耳朵听,是个鬼精,不慌不忙把席子晾在绳上,转身回头就去找大姐。
李梅听这事,倒是个极有主见,大壮,自己爷,还有两个叔叔,每天熬十几个小时脚程,那是容易吗,关键自己家没少赚啊,还不能说破这话给爹妈知
李兆坤抬眼望望在水沟边赶鸭子大闺女,那大闺女吧,除吃饭时候跟自己搭句话,就没再说句话。
觉着几个孩子就没个贴心,哥俩都是应付自己,自己又不是瞎。
又转头看下院子里四闺女,正对着自己中午睡得席子用鞋刷子猛戳,分明就是埋汰老子呢。
最后眼光落在玩泥巴小丫头身上,觉着看到希望,走过去搂起来,道,“来,老闺女,给爹香个。”
小丫头中午才觉着这个坏人赖在自己家不走,好生恼番。可每次溜门出去玩,别人开玩笑问,你爹呢?别人都有爹,自己也应当有爹,现在自己有,突然喜庆很,问道:“那你给俺买糖不,俺要大白兔。”
爷们事你少管。”
李和本来就对这两个活宝忍着憋住笑,可看王玉兰架势就知道老娘马上要放大招:哭。
是非之地勿久留,李和赶紧站起来放下筷子,又夺李隆筷子,“还吃,你看看几点,赶紧走。”
李隆嘟嘟嘴,受伤总是自己。
李和又转身对在院子撵着小丫头喂饭大姐说,“晚上你们几个睡老屋,省他俩吵着你们。”
“好,要啥老子给你买啥。”
小丫头脆生生喊声,“爹。”
李兆坤乐坏,突然间有贴心小棉袄,暗道幸亏老子生娃多,不然个中意没,呸。
李兆坤又气愤对王玉兰说道,“回头要好好说道,说道,三个人天就要30块钱呢,咱天才能挣多少钱?刘老倌那龟儿子,顶天也就给他个3块钱,比泥瓦匠还高呢。兆辉、兆明是亲兄弟,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咧。就看在是俺亲兄弟份上,5块钱,他俩就要知足。他俩好生不晓事呢,自己侄子钱也坑。你个娘们,二和读书傻,你也是个不中用。你算算天被他们多坑17块钱,个月多少,个月500多块钱呢!”
王玉兰衣服也顾不得洗,听这多钱,赶紧掰掰手指,道:“还真是500多块钱呢,哎呀,你不说,俺都不晓得呢。”
李梅都21,能不明白意思吗,只得无奈红着脸点头。
这两活宝,年多没见,干柴烈火,万有儿童不宜,还是姐们三个晚上睡觉离得远远好,阴影面积好大。
兄弟俩照往常样招呼大壮赶着驴车去桥头收黄鳝。现在地排车从省城拉回来,都是直接放在常去那家饭店门口,也不用拉回来,省事不少。回来只赶两张驴车,去时候兄弟俩大壮辆,李福成爷三辆。
李兆坤在家闲不住就瞎捉摸,越想越不对,转身问在洗衣服王玉兰,“二和真给刘老倌儿子还有那两兄弟天10块钱。”
王玉兰瘪瘪嘴,觉着自己男人不信任他,好像受侮辱,道,“不信你问你大闺女,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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