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看看要黑天色,顾不得意犹未尽何军,抢着结完账,和大壮匆匆往家赶。是有点喝高,点燃颗烟,让烟草辛辣味道在肺里打个回旋,头脑渐渐清明起来。
离开学日子越来越近,李和又从县城坐汽车去省城提前定火车票,又回头到水产公司跟张老头打声招呼,带条烟,虽然不做,好歹要跟人家打声招呼。
听到李和要去上大学,张老头道,“你小子,年纪轻轻就知道装犊子,有前途,爷爷都是从孙子辈做起来,要想当爷爷,先学会做孙子。”
这句话说得李和哈哈笑,真想问,你老不是重生吧,企鹅号多少。
吃完中饭,赶紧催促老四去上学,不要墨迹,要说李和家里最不放心还是这老三,李和对李隆说,“你知道最担心你什,就是太没主见,读书不读书不重要,做啥事都要动脑子,有自己想法,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晓得不。那段梅还联系不,能不能处,能处,就让阿娘或者奶奶去给你说亲。”
三个人喝完瓶白酒,倒是谈性越发浓起来,李和有心相交,也不藏拙,看着抬头口闷白酒何军,好像有心事,就直接问道,“你这喝闷酒,哪里不顺心?”
何军看眼李和,“南边打仗知道不?”
李和点点头,“知道,跟越南年初开仗,报纸上有看。”
何军又跟李和碰下酒杯,叹着气道,“这公社好几个后生牺牲,去给他们家里送抚恤金,人家哭太恓惶,心里难受,硬是不敢多待,都不知怎办,你说这好好后生仔没,搁谁心里不难受。”
李和倒不知怎接话,突然心里觉得好堵,三人碰杯,碰下,各自闷下。
现下虽然自己家不收黄鳝,可李隆倒没少往红水河桥头去帮两个叔帮收黄鳝,就为见自己心爱姑娘,两个人也只是偶尔说几句话,至于喜欢不喜欢这种话,两个小菜鸟,谁能说出口。
李和看李隆这样子,心里倒是有明白,“行,你都多大,喜欢就去说,那姑娘多大,模样也不差,能没有人家盯着?别让人家给截胡,你都买不着后悔药,你这天天去不清不楚,算怎回事?你不好意思开口,就带大姐去打听。”
李隆听着这话,有点慌张,是啊,那姑娘都16,跟自
何军夹口菜,道,“不过你小子以后倒是前途无量,好好干,比哥哥强。”
俩人几杯酒下去,说话倒是没啥忌讳,李和倒是知道这位按正常升迁倒是熬死不少公公婆婆,索性开挂卖人情,直接说道,“你是公社笔杆子,按正常升迁倒是需要上面人给你腾位置,为什不发挥自己优势,光明日报那篇社论看吗?”
有心人不用说名字都知道是哪篇,没心人说也白说,何况《实践》这种争论巨大社论,何军这种有进取心怎可能不看,何军下子来精神,吸口烟蒂,长长吐出口烟雾,问道,“你好好说道说道,左右自己是个糊涂。”
李和道,“为什不在土地承包上面想想,这种争论现在还没定论,你笔杆子找对方向,站队位置,何愁没前途。”
两人谈着谈着倒是越发不顾时间,个故意放水,个求知不倦做海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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