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月份,苏明已经俨然成整个华北地区最大二道贩子,电子表、计算器、衣服、磁带,这些每天流水就有五六万,每天都有五六千纯收入,开始为钱藏哪里而发愁。
苏明穿着黑色皮夹克,发亮牛皮鞋,抽烟都是5块圣火,可是依然禁不住心里发愁,挠着脑袋问李和,“哥,你钱大部分都买瓶瓶罐罐,家里放钱不多。可家里都有30多万,老娘看着高兴也不是,愁也不是,哪天要是被查出,那可就是真大事。”
李和也确实估摸不清眼前,他想起傻子瓜子年广久赚百万,好像偷偷摸摸做,都被挂资本家复辟牌子,自己与苏明是不是太过招摇,看苏明眼道:“那就低调点吧,钱还是用罐子埋好。横竖是个学生,租个房子,人家也不会
但偏偏就是他们,趁着计划经济体制下年代,市场上物资匮乏,赶上改革开放第波,搞着大钱。
他们练摊、倒服装、倒电器,把广州东西运回内地卖,就凭跑个差价,成万元户。
而公务员月薪也就七八十元。
与其说他们抓住机遇,倒不如说是机遇抓住他们。
这场淘金运动,那些来自社会底层、白手起家、筚路蓝缕个体户们,经过岁月大浪淘沙,有成为叱咤风云财经红人,有依然耕耘在创业路上,有销声匿迹没踪影……
年初结束上山下乡,浩浩荡荡知青大军扎堆回城。他们面对社会环境与当初全然不同。
找不到工作机会,找不到结婚对象,让许多人苦闷。
许多农民也获得进城务工自由,与返城知青争夺就业机会。
城市中待业人口越聚越多。
这些被社会抛出正常就业领域‘闲人’,无奈之际操起个体户这个为社会所不齿行业,可谓逼上梁山。
他们,是个时代号角、张扬与狂放,但不是休止符。
随着个体户兴起、大喇叭开始放港台歌曲,女生开始穿裙子、老外拿着摄像机满大街胡同溜达,这些社会新兴事物出现,无不挑动着青年人欲望。
生活虽然依旧,可去南方见识过人,看着最早出现“三来补”东莞、广州,套取大把外汇,开着小摩,穿着花衣服,陡然让人们内心开始躁动,总想把计划、规矩来个打破。
处在中国内外交困焖烧之中,向外改变出路,把城市人搞得躁动不安,那就是种捆绑之后挣扎,黎明之前黑暗。
大家看到种希望,种让人能够翻身解放希望。
随着1980年初,国家颁布《关于城镇个体工商业户登记管理若干规定》,整日提心吊胆生活在投机倒把阴影下个体户们暂时松口气。
夏初6月,中央提出,“鼓励和扶持个体经济适当发展,不同经济形式可同台竞争,切守法个体劳动者都应受社会尊重。”给掘到第桶金个体户颗定心丸。
许多个体户,都是在菜市场门口,寻块空地,在此地摆摊售卖些蔬菜、日用品、小吃,衣服,鞋子,大多没有什组织,也没人管理。
甚至还有苏明下面二道贩子公开卖起手表、计算器。
个体户,最初就是待业青年、黑五类代名词,听着刺耳,看着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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