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彩象耳瓶!”
李老头惊喜连连。
“汝窑月白釉?”李老头说完又摇摇头,“可惜,明清高仿。”
李和看李老头这疯狂样子,估计是顾不上饭,对何芳道,“也十二点,咱自己吃饭,别管他。”
何芳麻溜把菜饭端上桌,“你说他不是疯吧?前几天还好好啊?”
说实话,在这个城市里生活着,有时候,真会有种,沧海桑田感觉!
回到家时,何芳轩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修长双腿交叠着。
听到李和回来声音,转回头,又看到李老头,笑着道,“李师傅,你也来啊,赶紧起吃饭吧,去把菜端上来,锅里捂着呢。”
“你们造孽啊,这可是元青花,知道什是元青花吗?你居然腌咸菜?”李老头没搭理何芳,进院子就看到屋檐底下大罐子,眼睛盯着不放,把灌口袋子撕下来,里面咸菜股脑全倒地上去,“败家子啊,败家子啊。”
李和眼看罐子咸菜全糟蹋地上,拦也没拦住,做这大罐子,张婉婷可是整整忙活个星期,“说李师傅,你别这糟践行不?好歹等拿个东西装啊。”
李和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什也没吃,正是饿前心贴后背,想赶紧回去吃中饭,看着李老头谈古论今,说前言后,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笑笑也不以为意,这话多就不是那味儿,等到李老头越说越离谱儿,李和忙打住他话头,“老师傅,要不今天就这,先走。”
“你是觉得瞎掰?”李老头正说口沫横飞,见李和明显不信自己,有点感觉受侮辱,拉着李和袖口,道,“走,带你去琉璃厂喽喽!”
李和想不到李老头这大反应,慌忙道,“不是,李师傅,信你,成不,还急着回去呢,要不改天吧?”
见李老头还是拽着自己袖子不撒手,李和没撤,怎是这个倔老头,“李师傅,要不你跟走,家大堆呢,哪有必要去琉璃厂?”
李老头觉得李和在晃荡自己,“这玩意又不是白菜,你家里从哪来大堆?”
“他是高兴,早就说过,这屋子里可都是宝贝,”李和夹块肉进嘴里,觉得何芳做饭就是点不好,酱多味重,“大妹子,咱下次少放点酱行不,嘴巴都咸麻。”
“爱吃不吃。”何芳把那盘肉端到自己面前,
李老头气胡子乱抖,“糟践?谁糟践?这可是元青花!!”
何芳不理解这李老头为什这激动,笑着道,“李师傅,先吃饭吧,这几件屋子都是呢,吃晚饭慢慢看。”
李老头眼睛早就顾不过来,“这是成化出戟尊?”
“这是宣德炉!”
“鎏金铜佛像!”
“有没有,你跟走不就知道?”李和不再搭理李老头,到门口用手套擦下自行车坐垫,就要骑上去,作势要走。
李老头卖房子,陡然间心里空荡,也没地方去,鬼使神差也就上李和自行车后座。
胡同里路齐整不平,加上湿滑,李老头屁股坐不稳,慌忙大叫,“慢点,慢点,这把老骨头禁不住颠。”
李和不管李老头嘟囔,路骑得飞快,着急回去吃饭呢。
眯着眼睛,骑行在残留雪迹路上,阳光照射在雪上,水坑、树丛中透过阳光也会非常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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