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赞赏道,“自己舒坦最重要,看明白就好。”
李和笑着道,“最重要是以后没必要偷偷摸摸,但还是不要太招摇,规矩点就行。”
苏明道,“人不犯,不犯人,再说,现在几帮冤家都忙着对砍呢,要不今天你举报,明天举报你,没玩没,公安局忙着盯他们呢,谁有工夫搭理。”
李老头叹口气道,“哪怕抄家破财之仇,都是不死不休,何况都是家破人亡不共戴天之仇。当初蒙受不白之冤,现在翻身,平反,谁不想解这心头之恨?”
苏明豪气问李老头,“你老可有仇家,去给他拔拔蜡,上点灯油,包你满意解气。”
“‘有识旁观,代其入地。何惜数年勤学,长受生愧辱哉!’你知道这句话意思吗?”李老头反问道。
颜氏家训李和能不知道吗,这句话意思是,有见识人在旁看到,真替他羞得无处容身。为什不愿用几年时间勤学,以致辈子长时间受愧辱呢?
李和瞬间红脸,这是骂自己懒散呢,笑着道,“啥意思都懂,只是这人就这性格,你也别挤兑。”
李和放下碗,刚泡上壶茶,苏明就过来。
苏明开门时候,刚听到脚步声,两条狗就汪汪叫,闻着熟悉气味就不叫唤,又懒懒躺到树荫底下。
枝头上绿油油叶子,看起来也不精神。
静幽幽,没有声息。
李和井口打桶水水,冲凉,人才算活过来。
肚子饿很,盛碗稀饭,拿个包子,边吃边往前院去。
李老头正坐客厅门口屋檐下,对着个蛐蛐笼子左看右看。
李和早上起来,看时间,已经十点钟。
太阳已经老高,火辣辣,逼射在门边,刺眼很。
院子里静悄悄,刷好牙洗好脸,也没瞅见个人。
又去厨房看眼,何芳也不在,掀开锅盖,里面有稀饭。
蒸笼上还有几个包子。
“仇家可不是个人仇家。”李老头脸上露出阴
“真他娘是狗鼻子。”苏明递上个袋子,道:“哥,营业执照下来,你看下。”
李和接到手里,A4纸大小,都是用毛笔填写,没有所谓公司名称,但有苏明名字和经营地址,主营业务,写着“小百货”三个字。
剩下栏经营方式写着“零售。”
“想好?”李和问。
“执照都办下来,肯定想好,也想明白,有钱最实在,谁爱歧视就歧视去,再说又不是个人,工商局排队办着呢。”苏明笑着道。
“就说怎瞅不见个人呢,蛐蛐笼子没蛐蛐,你研究啥?要不晚上给抓个?”
李老头把笼子小心翼翼放到桌子上,“你说是蟋蟀,有啥用。会托人找蛐蛐。”
“蟋蟀不就是蛐蛐?”
李老头笑着道,“你说反掉,蛐蛐是蟋蟀,可蟋蟀不定是蛐蛐。差十万八千里。”
李和摇摇头,道:“是不懂,你早饭吃?”
“吱——。”
声干涩蝉鸣,在院子墙外国槐树丛中响起来。
京城有句老话,“桑柳榆槐不进宅。”
据说桑谐音丧不好,柳树是做棺材不好,榆木疙瘩形容人笨不好,槐字里面带个鬼可不能进门。
鬼不能进门,放在门口把门倒是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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