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没参与讨论,轮到他发言,他就叽咕句:“看《学生守则》,没见不准谈恋爱这条呀。”
这句话出来,全场下子安静,针落有声,没人会想到,李和会当场这样剥教务处主任面子。
李和看到教务主任那张黑脸,他好像出口恶气,觉得心舒畅多,这是近几天没有。
“那不能,不过唱完,你们是不是要唱?”穆岩反问道。
李和说,“行,你先唱,咱给你打节拍。”
“不见哥哥心忧愁;望穿双眼盼亲人,花开花落几春秋……”穆岩开口,立马就震住所有人,多用气声。个大男人居然也能唱出女人甜美,立体感很强,声音清亮婉转。
穆岩还没唱完,刘乙博就要上去扒拉他脸,穆岩把刘乙博手拨开,没好气说,“干嘛呢你。”
“他娘看看你是不是女人。”刘乙博还要继续过去闹腾。
。”
李和直到三十岁才知道,和不同人说不同话,表现出不样态度,是种非常可贵能力,而不是虚伪。
大家笑过,哲学系老师孟建国把椅子向李和移移,然后端起杯子对李和说:“来,咱们碰下,为心而碰怎样?”
李和也没含糊,小酒盅也就口闷。
李科对李和说,“酒以不劝为饮,棋以不争为胜。你这刚从医院出来,不能再喝吧?行不行?”
“老子是男人,如假包换。”
李和调笑道,“那也说不准,戏文里不是有唱鸳鸯袖里握长剑,不知她是女儿身!”
当晚几个人直闹腾到十点多钟。李和知道大家活得都挺累,在办公室总是要夹着尾巴做人,全身伪装,其实都是野心勃勃豺狼,只有见哥们儿才现真面目,才放得开。
第二天系里又是安排开会,除安排考试布置,教务主任又气急败坏要处理对谈恋爱学生。
大家各抒己见,除少数几个老师,大部分人都赞成处分。
历史系老师穆岩笑着数落李科道,“宴不设酒叫什宴?老李,咱碰个。”
李科见自己被饶进去,也就无奈喝杯,不过酒量是好,并不怵。
文学系刘乙博却又把杯子对准穆岩,“四眼,你是不是忘记下句?‘酒不伴歌叫什酒’。咱喝完,你要不来首?”
穆岩被叫四眼,也不生气,好像已经习惯,见刘乙博又要举杯子,连忙把他杯子按下,“别这着急啊,让喘口气。唱歌没问题,不就是唱歌嘛。”
“你可别唱样板戏糊弄人。”李科得机会,哪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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