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强叼根烟,斜着眼道,“挣多少也是人家,不是你,你瞎激动啥。”
都是起玩到大,说话也没什恶意,在起习惯,说话比较直罢。
李和倒是想不到这刘老四收破烂这早就开始弄,笑着对刘老四道,“别听他们,搞破烂是条好路子,你将来绝对比他们混好。”
李和说是事实,这刘老四不多说,后来千万身家是有。
刘老四得鼓励,对其他人道,“你们看,二和说好,那就是准好,你们两个小王八蛋,才读多少书,能跟二和比。”
有停电经验,吃饭时候,蜡烛、煤油灯都是提前点上。
果不其然,饭刚刚迟到半就停电,有心理准备,没有多大慌乱,只是比较暗点,还是照样吃饭。
还是跟往年样,拿压岁钱,拜年,打牌。
还是村委会牌桌上,李和问耷拉着头刘老四,“你这跟缩头公鸡样,有什情况?”
对这破烂回收大王,李和还是蛮有好感。
凶,只得乖乖去把老五拉回来。
老五被老四心不甘情不愿拖回来,洗脸,又叫道,“这冷,冻手,抓不住笔。”
李和把炉子给她搬到近前,把茶炊拿下,露出暖烘烘炭火,说道,“这下不冷吧,继续写作业,不要找借口。”
李和然后就不再管她,带着李沛在院子里玩,跟在后面防止路滑他摔倒。
王玉兰回来时候,老五屁颠屁颠去告状,王玉兰摸摸她厚厚棉裤,就没再搭理她,“边玩去。”
陈永强道,“人家二和是安慰你呢,不想少你面子,你这话都听不出来,真是白活。”
散牌局,已经十点多钟,李和往家去,发现刘老四跟在后面,回头问道,“老四,找有事?”
刘老四手弓着腰,缩着脖子,手拢在袄袖子里,鼻涕抽抽,紧张问道,“二和,你刚才说话,不是哄俺吧。”
陈永强道,“还能怎,又黄呗。说老四,女人多是,苦着脸给谁看呢。”
刘老四没好气道,“你他娘,饱汉不知饿汉饥,说这话有意思嘛。”
陈永强道,“你要赶紧发达才行,让你跟收生猪,你又不乐意,你说你整天去县城捣鼓个破铜烂铁有什劲,才能赚个几角钱。”
李辉说,“让他跟着去吸沙,他都不乐意,要不今年你有钱娶媳妇,胖娃娃都能出来,哪里要在这里唉声叹气。”
刘老四被挤兑脸阵通红,气着道,“你们懂啥,这里可都是宝贝,公社胡家,搞收购站,你知道人家年挣多少嘛,说出来都吓死你们。”
李兆坤显得无聊,豁上老脸想套个近乎,“俺酒坛子受委屈,来,抱抱。”
在本地方言里,谁家生个闺女叫做得个酒坛子,指望闺女长大以后给买酒喝。
老五看李兆坤黑乎乎胡茬子,脸嫌弃跑多远。
今年年夜饭,王玉兰没有做小气,反而是难得大方,桌子上摆七八个盘子,每个盘子都是满满。
这时候,能上七八个盘子人家可是不多,虽然日子好过多,也仅局限在刚刚吃饱饭,填上肚子,过年都是豆腐、白菜换着花样做,放上盘只能看不能吃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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