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方是二婚不想再办酒席,刘老四虽然是老实人,可越是老实人爆发起欢喜来,越是没有度,非嚷着要办个热闹让人瞧瞧,好像要把多年压抑给
段梅看到婆婆王玉兰脸上分明写着“不高兴”三个字,“俺爸他们在家有吃,不用跑那趟。”
李和在等李隆态度。
李隆道,“那下午送过去。”
他夹在亲妈跟媳妇之间也是为难。
1986年年三十是个难得好天气,无风无雨无雪,还是异常干燥。
李和无奈又点根烟,就坐在河坡上静静看着何招娣剥麻。
何招娣两只手灵巧很,也不见身子动,两只手抽送,麻纤维皮越拉越长,等整个儿脱,只剩下白亮亮麻杆儿。
节奏很有韵律,看着也很舒坦……
春节临近,老四也回来,在家里主动忙家务。
王玉兰听李和唠叨老五学习上事情多,对着学习上事情也有关切,也不让老四忙家务,催促道,“快去看书吧,明年考大学呢。”
招娣书时候夹在书页里二百块钱。
他顺手接,就窝到口袋里,问道,“过年还这忙?”
“你也不点点数,错可不管。”
“没事,信你。”
这话让何招娣心里跟吃蜜样甜,“过年刚好不用拉货,趁着点空剥点麻绳。”
年夜饭以后照例拜完年打牌,李和老规矩做散财童子,二十块出去,硬是让王玉兰嘀咕好几天。
初五刘老四结婚,新盖三间大瓦房可是气派很。房子没有像李和家房子全部用红砖,只是在墙根用红砖,墙根上面还是土坯,但是房顶却用足瓦,在农村也算是拔尖房子。
刘老四这样老光棍,多年名声在外,虽然条件好,但凡有主见姑娘都不怎乐意。
他娶得是个邻村个寡妇,也才二十二,身段好面相好,奈何命不好,结婚才年男人酒喝多溺到河里,她就成寡妇,所以也不曾生养。
刘老四初见就是满心欢喜,看起来好,用起来也好,就是真好。
老四在学校看书都看吐,盼着在家里多歇息两天,“考不上考得上又不在乎这两天。”
李和找陈永强要整头猪,出140斤肉,谁让家里大肥猪让李兆坤给卖呢。
给李梅家送40斤,李福成老爷子那边给20斤,河湾姥姥姥爷又送20斤。
王玉兰脸李和不用看都知道已经是黑,不过还是忍住没看。
最后李和又问李隆,“李沛姥爷那边你也要送20斤吧?”
李和跟着何招娣到河坡边水渠里,里面密密麻麻都是麻捆儿,上面都压上石头和木头。
农村捆绑、包扎东西、货物都是用麻绳,剥麻就比较普遍,麻沤足水分,把皮从杆上分剥下来晒干就可以搓成麻绳。
何招娣费力用铁钩子把麻捆从水里钩到岸边,见李和要过来,立马阻止,“你别过来,臭烘烘。”
麻呕烂,确实有股臭味,不怎好闻,李和不忍心见何招娣这费劲,刚要伸手过去帮着拽。何招娣猛力用胳膊肘把他推开,“说,个人可以,这不是你干事,这里太脏,你到边上去吧。”
趁李和愣神功夫,何招娣已经把麻捆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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