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王玉兰可以说句不亏心。
李和本来想给姑姑面子,打个圆场,毕竟李兆坤是个混人,可见王玉兰不吭声,他也就不吭声,看来他老娘也不待见这两口子,长辈们矛盾,不管对错,他参与不参与都不合适,就坐门槛上盯着老五写作业。
李兆云笑着道,“哥,妹子吃你
李兆云道,“哥,满柱早就想来,可他那个破酒厂,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瞎忙瞎转悠,过年也落不着什休息,就算来咱爹妈这,也就匆匆吃个中饭,每次都是急吼吼走,想跟你来讨个近乎,也拉不下脸面,这不今年得空,想通,就来你这看看。”
“县城也没少去,也没见你喊喝顿酒。”李兆坤尽说大实话。
不要说李兆坤,李和在县城上两年高中,老四在县里念三年高中,现在李隆又在县里搞收购站,都是不知道李兆云家里门朝哪里开。
“行,咱俩多大,多少年事情,还记得心里,过去就过去吧,不要让孩子旁边看笑话。”黄满柱说很是豪气,从带过来袋子拿出两瓶酒,“你瞧,这是咱们酒厂最好酒,保准你没喝过,咱哥俩中午试试,怕你酒量退步呢。”
李兆坤视而不见,要说以前他会稀罕,现在从五粮液到茅台,红白黑都尝过遍,他还有什好酒没喝过,只是道,“中午在哪吃?”
李兆坤对这妹夫总是不那待见,何况两个人还掐过架,要知道他可是家里老大,哪有妹夫跟老大顶牛!
这个妹夫已经严重伤害他自尊心和脸面,他辈子最看重就是脸面,哪怕时隔多年,也不是那容易忘却!
李和对这姑父性子不是太解,但也没什好印象,李兆坤过世时候,他连个面都没露,甚至两个老表都没来,只有个姑姑来。
两个人能有什深仇大恨,非要弄得这薄情寡义,人死都放不下。
李兆坤虽然人混点,除在家里做点妖,外人真没祸害过。
黄满柱被这话噎住看,李兆坤脑回路果然与众不同,老子大过年登你门还带好酒,你居然问在哪吃!
王玉兰在旁边纳鞋底充耳不闻,她表面上也能跟李兆云过得去,可自从有年第次找李兆云开口借五毛钱,李兆云没借,对李兆云也就没那热心。
再说,以往这家人过来,也只有李兆云过来打个照面,匆匆两句话,能显出什交情。
顶多因为上面有老人在,两家不好过分难看罢。
人情方面,两家也算对等,李和跟老四考上大学摆酒,李隆结婚摆酒,李兆云确实都是来。可王玉兰也没差啊,李兆云家办过乔迁,老大结婚酒席,孙子满月,王玉兰都是托李兆明兄弟俩带过去,各家都没沾过各家便宜。
李和碍于姑姑在,还是给姑爷和个大老表散支烟。
他大老表带着副少有金色丝框眼镜,脸面白净,斯文秀气,果然瞧着就不像农村里出来。
“喝水吗?给你们倒点水。”
李和这声姑爷没喊出来,李兆坤表示很满意,“黄满柱,你来阿家,真稀奇。”
黄满柱脸色立马黑,他也知道李兆坤混不吝性子,想不到自己这低声下气,李兆坤当着小辈面还是让他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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