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山这回真不好意思
，“嘿嘿，你这人真厚道。”
“
要是不厚道，怎
会到现在都甩不开你。不要想多，
定能熬过这个冬天
，到时候春暖花开。”
寿山突然道，“朱老头也熬不过多长时间。”
“前阶段不是好好吗？”
寿山瘪瘪嘴，“只剩下个空壳子，前几天来看，瞧他那样子估计还不如呢。不过他手里烂摊子你可千万别接，他也是欺侮你厚道呢。”
“你傻愣着干嘛，回家看看孩子吧，正初中呢，不要耽误。”寿山要赶周萍回家。
周萍道，“那你们先聊着，晚点再来。”
寿山见周萍走，脸上笑容也不见，叹口气道，“卖个老，想求你个事。”
李和道，“不同意。”
寿山急，“别啊，要是能熬过这个冬天就还有活，要是熬不过就没得活头，你总得让交代几句遗言吧。”
“冠心病，好像是这个，上次听不真切。”
“知道。不说是你说。你赶紧给弄点吃。吃好后，去看看。”
菜上来以后，李和没喝酒，扒两碗饭就去医院。
寿山病房门口围圈人，大部分是寿山徒子徒孙，有李和认识，不过大部分都是不认识。
周萍见李和过来，把其他人都赶走。
跟寿山师傅说好，年后就走。”
“那就照顾好自己。”李和也不知道该交代些什，该交代寿山自然会交代，不需要他操心。
“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和道，“说吧。”
“不过你不能说是说。”
“什？”
寿山道，“别装糊涂。他可不是善心人，千万别拿他当做文弱书生，年轻会敢拿刀砍人。他手里是有好东西，可这东西烫手，千万别接。”
“那你说呗。”李和听得有不落忍。
“呢，要是不在，就把闺女托付给你，你帮照应着点成不？她没读过什书，也没城里户口，这都是错，临老想补偿上，也补偿不上。她也那个年龄，不求她大进步，就想她以后能安稳呢。这饭店担子你选个合适人接手，交代下照应着她，这样就心满意足。”
李和笑着道，“别以为不知道你肚子里心思，咱两个人还需要说这些弯弯绕绕吗？你要是真翘辫子，就她接手，这说算。”
寿山道，“那多不好意思。”
“也没见你脸上有什不好意思。”寿山早就把周萍当做接班人培养，实际上周萍能力是不错，李和对她也放心。
“你怎过来，爸说你忙，就没通知你。”
李和道，“拿当外人是不？”
周萍笑着道，“没有，就怕耽误你事，又不是多大病。”
李和进病房，寿山就笑嘻嘻道，“给你添麻烦，你看不是好好嘛，阎王爷不会收。”
“医生怎说。”虽然看着精神头不错，但是李和看他眼眶已经凹下去，脸上也有点浮肿。
李和皱皱眉头，“什时候也这磨叽，赶紧说。”
“寿师傅住院。”
“住院？”
“恩，他不让跟你说。”
“去几天？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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