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没再说话，重新披上
袄子准备出门。老四道，“你干嘛啊。”
“
打李秋红
电话去，你们俩不是说今天去百货公司买东西嘛，怎
回来就苦个脸。”
“你别打电话，跟你说就是。俩去百货公司，把钱给弄丢。”老四说完这
嗓子，整个人都哭开。
李和愣愣，感觉很好笑，“就这事？”
老四见李和还在幸灾乐祸，急眼泪都出来，大声道，“那还要怎样啊。”
李和到家已经是八点钟，见家里电视机开着，老四坐在椅子上眼睛也没瞧电视，整个人没精打采。
“什情况这是，电视机开着不看，谁招你。”
“没事，去睡觉。”
李和习惯性提起暖水壶要倒水，结果暖壶是空，“不对啊。这是。”
只要老四在家，家里水壶肯定是满，生活琐事基本不需要李和操心。
李和点点头，“有这点意思，反正都无所谓。”
章舒声突然停住脚步，转身问道，“你什都无所谓，就不明白你到底在乎什？”
“能说实话吗？”李和也站住脚步，本正经道，“要钱。”
章舒声继续朝前走，瘪瘪嘴道，“俗气。”
“年轻时候觉得钱很重要，等到老你就会发现，还真是这回事儿！”
不样？”
“想不到你酒量这大。”李和今天又见到章舒声另面。
“那也看谁比，跟何芳就比不。”
李和笑着道，“她现在戒酒，估计也不行。”
“那要是想喝起来还是照样顶俩。”章舒声见李和点起来烟，朝他道，“少抽点吧。你今天这事办莽撞，没必要离职，顶多也就转岗。”
“多少钱啊，给你就是，哭什哭，就这点出息。”李和对这
“去烧。”
李和把把她拉住，“说吧，什事，谁惹你，肯定揍他。”
老四道，“真没事。”
“怎可能没事？都显脸上。”
老四有点不耐烦，“说没事就是没事。”
章舒声掩口笑道，“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人嘴皮子也这溜，还准备夸你老成呢。”
“不敢当，天天说吊儿郎当也是你。”
“真离职准备做什？不能就这吊着吧，要不给你推荐几家？”
“不用。暂时只想休息，不想管其他。”李和不喜欢跟人谈理想什，他目标很简单，只要过得踏实就行。
两个人聊路，到宣武门时候，章舒声道，“就这吧，拐个弯就到。谢谢你。”
李和道，“没脸待下去，年出两次事，哪里再好意思。”
其实他心里更隐约觉得他这学历越来越没法适应以后课程改革，再强撑下去也是误人子弟。
章舒声道，“你是挺厉害，年出两个漏子，光是上次擅自旷课，放般老师身上早就被学校给点名，你居然只是写个检讨。”
“所以吴院长他们直在照顾，要是再死皮赖脸留着也是给别人添话柄，让吴院长他们为难又何必呢。再说学校已经是给留面子，这样体面离开也没什不好。”
“没你想那严重，是你自己吓唬自己罢，或者说是你自己退缩，你根本不想再留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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