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有好几百块钱呢,由不得她不心疼。
李和道,“自己不长记性怪谁。别哭,回去给你。”
这亲爹他除供着,是打不得骂不得。
唯让他安慰是李兆坤不会顺人家东西,要不然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
院子里有吵架声音,他慌忙出屋。只听王玉兰叫唤道,“俺们家都是旱地收哪门子水费啊!”
晚上他换衣服时候,发现包被人给翻遍,他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谁干,除他亲爹没别人。不过他包里总共就装二万块钱,回来时候早就给王玉兰,至于王玉兰藏钱本事他是知道,李兆坤累死都不定找到。
他原本也想多给老娘点钱,可是转念想,给多少都是个样,舍不得花都是存起来,说不定藏钱还要让她犯难。她只有挣钱和存钱概念,至于花钱就是败家同义词。
但是王玉兰有钱之后也不是没有改变,比如现在她为哄孙子吃饭,也会舍得多割上二两瘦肉,家里饭菜顿顿都是有油水。而且手里有存款,她走路腰板都直,说话嗓门都大,她王玉兰低声下气到处找人借钱历史已经去不复返。
她偶尔想开也会给河湾村老爹老娘送上几斤肉,隔三岔五给上二十三十块钱,生病也会出头给送上医院,心里甚至有想过,你看看你们养儿子有什用,临老还是靠俺这个闺女养老。她不是要爹妈念她好,也许纯属就为心里那口气。
在村里村外她说话有底气,又受人敬,家里有吃有喝,放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日子,所以,她好几次都毫不犹豫拒绝儿子说以后去城里住建议,放着这样舒坦日子不过,出去找罪谁,那是得有多傻啊!
奶骂上,“你俩王八犊子让你老娘住猪圈吃潲水怎不嫌弃丢人,现在倒是嫌弃丢人。”
两个人儿子低头不语,不再插手,只是发狠说要跟老娘断往来。
驼子找人算好日子,当天摆两桌席面,桑老太只抱几件铺盖过来,算是搭伙过日子。
李和要借钱给驼子把屋子再修两间,间茅草屋明显是不够住,既然要过日子,不能这对付。
驼子道,“不用,不用,招娣已经借给俺。”
“这个是不分水田和旱地,按田亩算,你家就是这
李和也想过改善下家里居住条件,可是他家这前后六间大瓦房在附近已经是拔尖,再修就是招人嫉恨,等于家子都架在火烧烤,适可而止也差不多。
房子里面都修宽敞,高高房顶,雪白墙壁,住着也还是不错。
他能做到也就这地步。
老四眼睛是红肿,李和问,“怎?”
老四指指自己包,“你给钱没。”
“招娣?”
“恩,俺给她干活呢,以后工钱上面扣就是。”
“回来还没见着她人呢。”李和去河坡上几次,本以为会看到何招娣,可是次都没有遇到过。
“她在旱地那边建个窑厂,这会应该跟何老西在砖厂呢。乖乖,比搞船还挣钱呢,这附近就她家砖厂,你看平常过路拖拉机拉砖都是她烧,她可是发啊。”
李和路过河湾那边见过砖厂还以为是别人呢,想不到是何招娣,这丫头真是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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