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对着李和脸上
血疤瘌看
眼，想半天才道，“阿饿。”
“那
马上起来。”李和不得不穿上衣服下床。
他正在刷牙，老五道，“没牙刷。”
“次不刷牙又不会死。吃好早饭再去买。”他边刷牙边道。
“就是要刷牙。”
所以李和就想好好调教她，起码不能让她这
低学历就去混社会。
他有时也不是没有期望，也许多读点书，能多懂点道理吧。
“要回家。”老五哭更响亮。李和根本没有诈唬住她。
“明天好不好，现在这晚，怎回去，明天吧。”李和瘫坐在椅子上，点上颗烟，实在句话都不想多说。
他连点好几颗烟，颗接着颗，就在那看着她哭。
她还曾经信誓旦旦叫嚣，“没有你这个哥！”
“李老二，老娘这辈子跟你势不两立！”
“李老二，你死，老娘都不会有点眼泪！”
果真两个人就没再说过话。
李和舔着脸想和好都不行。后来她做生意，尽是坎坷，屁股窟窿，东奔西跑躲债，日子艰难，李和不能放手不管啊，毕竟长兄如父，该帮忙他还是照样帮。
“听话好不好。再闹就没人喜欢你！”李和还是不断安抚老五，“你睡吧，明天给阿娘打电话，问她让不让你回去。”
“送回家！”老五朝李和扑过去，双手乱舞。
“哎呦喂！”李和声惊叫，脸上火辣辣疼，不用看他都知道脸上肯定被挠破。照下梳妆台上镜子，果不其然，脸上有道血棱子，长长条。
他拿起老五指甲看，指甲缝都是血。
他虽然不在乎脸面丑俊，可这都破相，出去话真很难看！而且会让不知情人产生非常不好联想！小俩口得闹多凶狠啊！这脸都花！
不知道什时候，她哭声变成抽噎，就坐在那里睡着。
李和给她捋好枕头，重新盖上被子。
出屋子，重新关上门。
第二天早上，他刚睁开眼就吓跳，不知道什时候老五趴在他床头。
“再去睡会，起来早干嘛。”
他辈子是个倔驴，也许是假清高，最是讨厌托关系走人情，他没有那个脸去欠人情，但是为这个最小妹子他还是厚着脸皮到处找关系，给她平事情。
否则就凭她那点道行，哪里容易在社会立足！
也许在最困难时候，她才发现谁对她最好，谁是她依靠，倒是跟李和关系缓和不少。
可是那脾气太会得罪人，李和就没少帮她擦屁股，根本不省心。跟老四比起来简直差不是星半点。
李和现在突然把过往想起，还是有点不堪回首，可谓是两辈子新仇旧恨！
老五犹自不自觉，“你送回家！要回家！”
“有完没完！跟你说，你要是再闹腾，今天非揍你不可！”李和已经高举起来巴掌，就要朝她脸上贴去。
“就是要回家！”她仍然梗着脖子，翻来覆去就这句。
“你要是争气点，能这为难嘛！老子欠你是吧！”李和这次是真恼羞，想他上辈子为她操那多心，担那多累，根本就没有落过点好！
就因为曾经他那巴掌，兄妹俩五六年硬是没有说过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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